桃井五月剛想說體育館裡不要吃零食,就見星野十夜搖搖頭,對她做口型:我來打掃,沒關系。
小紫桑看上去真的很需要補充能量,所以不推崇體育館裡吃零食的星野十夜也有些心軟的默許了。
況且小紫桑的吃相很幹淨,沒有將碎屑弄得到處都是,讓人很安心。
星野十夜又掏出鎮痛消腫的噴霧,向小紅桑和小藍桑走去。
彩虹戰隊其他人還好,在接球上並沒有吃到太大苦頭,但一直在被他針對性發球和一直為隊伍穩住後排防線的小紅桑和小藍桑,真是辛苦了。
見星野十夜走過來,兩人同時停住毛巾擦頭的動作。
“十夜,你贏了。”赤司徵十郎輕聲道:“我說過,強者有任性的權利。”
他不會給自己找什麼藉口,從他答應下來的那一刻,這場比賽就沒有客觀因素。
赤司徵十郎平靜的等待著。
一般這時候勝者都會對敗者說些什麼,例如友情的力量、羈絆的強大之類的。
他不討厭這樣的話,由十夜說出來也更有信服力些。
等了幾秒後沒有得到回應,反而紅腫的胳膊被輕輕戳了一下。
星野十夜見小紅桑沒什麼反應,又稍微加了些力氣,戳。
“很疼,十夜。”赤司徵十郎平靜道。
星野十夜猶豫的看了一眼小紅桑沒有表情的臉,低下頭開始給他上藥。
鎮痛噴霧的味道彌漫開,星野十夜將小紅桑的兩個胳膊都處理好後,轉頭去處理一旁小藍桑的胳膊。
看十夜動作嫻熟的上藥,赤司徵十郎幾乎可以想象出在十夜剛剛開始學習排球時,每天都要這樣給自己上藥鎮痛。
冰涼的藥水在面板上慢慢發揮功效,赤司徵十郎再次出聲:
“我以為你會對我說些什麼。”
十夜一定是對現在的籃球部不滿,才堅持要打這一場排球賽的。
如今十夜已經贏了,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有勝利者的加持。
為什麼這個時候,十夜突然沉默了呢?
星野十夜處理好小藍桑的胳膊後,才抬頭,眼裡帶著明顯的歉意:
“對不起,我本意不是讓你們受傷的。”
第一次打排球的人會被排球痛擊……他早該想到的。
他表情有些失落:“很痛吧,我——”
赤司徵十郎打斷了他:“等下,我讓你說的不是這個。”
他有些哭笑不得:“比賽是我自己同意的,比賽結果也是我接受的,你怎麼還自責起來了?”
赤司徵十郎真沒想到十夜沉默了半天是在自責他和哲也的傷勢……這種淤青,就算是在籃球訓練上也會經常出現,只是不會這樣集中,他還真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