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也不像是同夥。”餘舟忙道:“不然他為什麼連夜跑了,而不是留下來誣陷你呢?”
“你怎麼知道他連夜跑了?我方才可沒這麼說。”裴斯遠問道。
餘舟聞言一驚,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支支吾吾地道:“今日在酒樓,那個人不是說他連夜跳窗戶跑了嗎?”
“不是跳窗戶,是墜著床單下去的。”裴斯遠道:“對我放肆的時候膽子很大,跳窗戶時反而知道害怕了,你說這人是不是很有趣?”
餘舟:……
就非得再提床單是嗎?
“那他既然不是那些人的同夥,證明他也是無辜的啊。”餘舟小聲道:“你們……都是大男人,他也是被人利用,你何不放過他算了?”
“他可不無辜。”裴斯遠道:“那日我雖然中了迷藥,卻並未完全昏迷。”
他說著目光落在餘舟面上,又道:“他那晚醒來的時候被藥力影響的不深,原本是可以離開的,可他不止沒有離開,還對我那般放肆。”
餘舟:……
他不跑是因為他以為那個是個夢!
可他不敢和裴斯遠解釋,因為看裴斯遠這架勢,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餘舟想了想,大著膽子問道:“那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自然是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裴斯遠話音一落,便見餘舟面色泛上了幾分蒼白,就連身體都不由有些微微發抖。
“不過……”裴斯遠頓了頓,又開口道。
“不過什麼?”餘舟看著他,眼底又燃起了一絲期待。
裴斯遠看著他半晌,淡淡一笑,道:“不過那個人如果能哄得我高興,我也可以考慮一些不那麼折磨人的法子。”
餘舟聞言面上閃過一絲茫然,顯然一時之間沒想到該如何哄裴斯遠高興。
“睡吧,不早了。”裴斯遠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柔聲道。
餘舟應了一聲,滿腹心事地閉上了眼睛。
這夜他起先睡得並不踏實,一直做噩夢。
後來感覺似乎有人在他身上輕輕拍了一會兒,這才令他慢慢安穩了些。
不過他睡著時明明是貼著榻邊睡的,醒來之後卻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貼到了裴斯遠身上。
對方是個武人,身體帶著習武之人特有的勁實,硬邦邦的。
餘舟靠得近了,腦海中登時便想起了那晚的情形,忙忍不住往外挪了挪身體。
“醒了就起來吧,洗漱一下吃點東西,該進宮了。”裴斯遠開口道。
餘舟這才發現他已經醒了,尷尬地避開了他的目光從榻上爬了起來。
有家僕過來備好了洗漱的東西,餘舟悶著頭洗了臉漱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