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羽看著掛攤上的選單，都是些熟悉的名字，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大娘，給我來碗清湯米線，謝謝。”他轉頭問：“楚楓，你吃什麼？”
“和你一樣吧。”
大娘：“兩碗清湯米線，你倆可以坐板凳上稍等一下哈。”
旁邊有兩張桌子，再過去一點就是草叢了。
四周的路邊攤還挺多的，江汀羽一眼瞅見了一個燒烤攤，他轉頭對林楚楓說：“楚楓，我去那買燒烤，馬上回來。”
林楚楓笑笑：“好，少吃點，別把肚子吃壞了。”
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夜市很是熱鬧，計程車司機還在跑，不少上班的人現在才下班回家，暖光亮亮，回家的路非常清晰。
三分鐘後，大娘端上來兩碗已經放好佐料的清湯米線，沒有放辣椒，那是真的清淡。
林楚楓就愛清清淡淡的吃，吃什麼都不放辣椒，正合他意，但江汀羽吃東西普遍愛加一點辣，在他回來之前，林楚楓給他那碗裡加了點辣椒油。
“我回來了。”江汀羽把剛烤好，還在滋滋冒油的烤肉用塑膠袋打包過來：“楚楓，你吃不吃？”
“不了，你吃吧，吃完一起去學校附近看看。”
學校附近有幾家賓館會專門在開學季為提前來的學生提供住宿，就是路太繞，有點不好找。
林楚楓把夾著米線的筷子往嘴裡送，嚼了幾口後，口腔裡瞬間充斥起了一股怪味。
他嚼著還未嚥下去的米線緩緩抬頭，對上了江汀羽那不可描述的表情。
看來，他倆的直覺都對上了 。
不是本地人，味道肯定會有差別，但這差別也未免……太大了一點。
江汀羽強忍著怪味把東西咽進去，看著碗裡還在冒這熱氣的米線，眼睛一睜一閉，給出了他的評價——聞著香，吃著臭。
總不能當面把話說出來，林楚楓輕輕嘆了口氣，還是把剩下的米線全吃進五髒廟裡了。江汀羽也順著再吃了兩口，吃到湯底看不見還有東西的時候，他放下手裡的竹筷，拿起旁邊的烤肉往嘴裡一頓塞。
林楚楓起身：“我去付錢。”
“等等我把錢轉你，幫我付一下。”江汀羽說著就開始掏手機，結果被林楚楓一個按頭就不動了。
“我幫你付就行了，好好吃你的肉吧。”
江汀羽：“……哦哦。”
“大娘，總共多少錢？”
“一共十四塊錢，來這掃。”
“付過去了，您看一下。”
林楚楓說話的聲音很輕，壓的還很低，聽上去一點威脅力都沒有，江汀羽一直很好奇他為什麼會這麼說話，是天生還是後天性？還是聲帶受過傷？不過他沒好意思問過他，等哪天心血來潮，臉皮厚了就去問問。
“發什麼呆呢？走了。”林楚楓站著拍拍江汀羽的頭頂。
“嗯？哦哦，好。”江汀羽起來把自己的行李箱拉上：“我們現在要去打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