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電話很重要嗎?”
“……”
真是一模一樣的回答,你的資訊很重要嗎?為什麼要回?非要對他豎起一身銳刺,生怕紮不到他。
溫斯爾:“我關心你。”
他眼含嘲諷反問:“你關心我?”
彷彿對方說了個天大的笑話。
在重逢以後,溫斯爾對他表現出來的態度說是荒唐不經,虛妄離奇都不為過,尤其是他們曾經有過一段不堪的過去。他明白了自己招惹一個瘋子的下場,但收斂鋒芒並沒有得到個更好的結果,反而被對方不合邏輯的話語與行為弄得無所適從,還是被糾纏不休。
瘋也瘋得不徹底,正常又不太正常。
溫斯爾照舊忽略對方不友好的態度,問他:“你明晚有空嗎?我們去看電影。”
“我跟你去看電影?”瞿向淵譏誚道,“你是巴不得別人知道我們倆這種莫名其妙的關系是嗎?”
溫斯爾哼笑一聲:“瞿向淵,昨天那麼順從,今天就突然兇成這樣,是不是對我有點兒不太公平啊。”
“國際學院的學生和老師經常結伴出去玩,我認為這並沒有什麼問題。”溫斯爾眼底掠過半分難測的笑,“瞿向淵,如果不心虛的話,怕什麼別人看。”
對方直接回嗆:“你在睜眼說什麼瞎話,你什麼時候見過學生跟教師單獨出去過?”
溫斯爾誠實應答:“沒有。”
“……硯刪停”
他又繼續解釋:“但是這有什麼關系,我覺得兩個男人一起結伴出去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話語合乎邏輯,也挑不出毛病。
“所以,去嗎?瞿老師。”
瞿向淵直截了當:“不去。”
“為什麼不?”
“不去就是不去,還需要什麼理由?”
溫斯爾往前半步,額發垂墜落下的陰影略微遮擋,眉眼邃暗幾分:“你不想看到我,為什麼?”
瞿向淵眉宇微擰,又松開,重重複複好幾遍,沉默片刻後,他反問:“你覺得呢?”
“你站在我的立場看看,換做是你,你願意?”
顯然,溫斯爾並沒有辦法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思考,執拗地要走平常人走的那些步驟,答非所問:“瞿向淵,給我一個機會。”
男人耐心耗盡:“你能不能別總是在我面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溫斯爾今日格外有耐心:“我認真的,瞿向淵,給我一個機會,嗯?”
瞿向淵眉眼皆是不耐煩與匪夷所思:“給你什麼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