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瞿向淵說不出任何話,索性自暴自棄似地由著他捉弄自己。
見男人不再反抗,溫斯爾唇邊含笑,鬆了手指。
眼前的男人眉頭緊皺。
溫斯爾不再是從前那個僅有薄薄一層肌肉的少年。腰腹肌肉線條勁韌明顯,滲出的汗珠沿著他起伏的胸膛滑下,順著腹肌溝壑再到明顯的人魚線處。
他壓低身軀,輕咬對方耳沿,啞聲道:“瞿向淵,你以後跟別人出去,都要提前跟我說,知道了嗎?”
男人冷笑著回嗆:“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要跟你報備我的行程?!”
“我當然是——”
話語停頓的同時思緒也同樣停滯。
應該是情侶了吧?如果不是,那也應該……
他和瞿向淵理應算是什麼關系呢?
不過……
肯定是和以前的關系不一樣了。他數次強調自己不再會囚禁他,那便意味著他這段時間的付出與體貼理應得到對方更好的回應才是,為什麼瞿向淵還是跟以前一樣?處處讓他不痛快?
不該是這樣的。
溫斯爾斥著情慾的眼眸驀地暗下來,話鋒急轉:“我們昨天明明說好了不是嗎?”
“你沒說話我都當你預設了,現在跟我唱反調,瞿向淵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
男孩兒語氣強硬:“你答應了。”
男人也同樣強硬:“我沒答應!”
針鋒相對間誰也不讓著誰。
溫斯爾起初以為瞿向淵吃軟不吃硬,你學著示弱他卻瞧不見你,後來又以為跟瞿向淵來硬的他就會跟你屈首,結果照樣不盡人意。軟硬兼施不起作用,就得用地位去壓迫他,威脅他,他才能稍微收起利齒臣服。
沙啞的聲音從他口中間斷地吐出:“溫斯爾,適可而止!——”
溫斯爾嗓音沉戾:“我再說一遍,你答應了。”
“我沒……答……”
顯然被折磨得幾近崩潰的男人無法再認真回應男孩兒的問題,拼了命地攥住最後一絲理智去否認。持續不斷的酒精的作用,瞿向淵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朝他開口:“你他媽給我適可而止!——”
墜入憤怒間的男孩兒完全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執意地揪著男人不合心意的回應,憤怒到失去理智,朝他兇狠地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