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爾眼珠輕輕顫動,左右瞧不出瞿向淵這個犟得要命的行為是哪種意思。
“瞿向淵。”溫斯爾靠近了點兒,“我耐心是有限度的。”
瞿向淵頸部肌肉猝然繃緊,心頭一慌,抿緊的嘴唇翕張了張。
“你想怎麼樣?”
瞿向淵將溫斯爾拋給他的話,原封不動地推了回去。
“……”
溫斯爾就這樣毫無表情地盯著他,沉默不語片刻。
瞿向淵也強撐著同他眼神對峙了那麼久。
溫斯爾率先挪開目光,連同著攥著他下巴的手也松開。
就在瞿向淵鬆了口氣不足一秒的時間內,溫斯爾又迅速地將指間捏著的藥強行塞進了他的嘴裡。
溫斯爾直接掰正他的腦袋,將瓶口對著他的嘴,將純淨水強行灌了下去。
整個過程快得瞿向淵完全反應不過來,卡在喉眼裡的藥丸就順著涼水入了喉嚨裡。
“咳——”
“咳咳——咳——”
待他緩過氣來時,溫斯爾已經擰好瓶蓋,將純淨水放回了桌面上。
溫斯爾站起身,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後,垂眼對男人道:“沒見過像你這麼難伺候的人。”
“……”
他是真沒想到溫斯爾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溫斯爾絲毫不在意瞿向淵還在瞪著他的憤怒眼神。
在男人注視的目光下,溫斯爾將退燒藥的藥板塞回藥盒裡——像是故意讓他看見。
這就是很普通的退燒藥。
也想讓男人看得明白,他不是五年前的少年,不會再那樣玩捉弄他的無聊把戲。
瞿向淵見他行為過於出乎意料,眼底的那抹怒戾消散大半,轉而被疑惑的茫然代替。
又見溫斯爾提起白色塑膠袋往房門外走去的動作,瞿向淵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退燒藥的作用很快,疲倦再次席捲而來。
瞿向淵這才放下懸著的心,躺回被窩內。
昏昏欲睡間,忽然後方的床墊一陣塌陷。
男人神經繃緊,強撐著要睜開眼睛時,後背傳來一陣來自其他人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