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到如今,瞿向淵始終都不明白自己哪一步走出了差錯,會和溫斯爾糾葛成這幅模樣。
也許溫斯爾一直都有這種癖好,而他恰好最倒黴,成了對方盯上的獵物。
整整兩年,瞿向淵自始至終都不敢回憶,自己那兩年是怎麼過來的,更不敢回想,這段期間和溫斯爾發生過的那些事兒。
而今天,他又重新看見了熟悉的溫斯爾。
四肢的力氣似乎被突然抽離。
他怔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就要挪開視線的剎那——
溫斯爾突然吻上了他的唇。
“!——”
侵略性的親吻來勢洶洶,不容拒絕。不像重逢初期對他玩慢悠悠的把戲。是恨不得將他吞進肚子裡的深吻。
溫斯爾親得很用力,吸著他的上下兩片唇,趁對方無力掙紮後,又伺機伸出舌頭,輕易就挑開他合起的上下齒,鑽進了他的嘴裡,捲起他濕熱的舌尖交纏。
瞿向淵雙手抵在對方胸膛,本能地推拒。
溫斯爾越吻越深,腦袋向前欺壓過去時,瞿向淵向後倒,最終被逼迫到床頭背上,退無可退,只得生生地接受著對方強勢的親吻。
迷離、恍惚又迅速侵佔了腦袋,瞿向淵完全是本能地閉上眼,試圖減少因溫斯爾親吻帶來的頭暈目眩感。
他總是懂得在親吻裡怎麼讓瞿向淵乖乖就範,這都是在那兩年裡摸索出來的。
溫斯爾比瞿向淵還要了解他自己。
不夠不夠,怎麼樣都不夠。
溫斯爾吮著他的唇,泛著津液沾濕的光亮後,還不滿足,雙手下意識地,圈過男人的腿窩。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動作——
指尖勾著的鎖鏈也隨之挪動,因碰撞而發出清脆的聲響。
男人聽到這聲音,像被踩著尾巴似的,應激反應一上來,闔牙的瞬間,咬了他一口。
溫斯爾眉宇一皺,迅速收回被咬疼的舌尖,一道輕微的嘶聲含著些煩燥的不滿意味。
隨即拽著瞿向淵的後腦發絲,把他的腦袋強行扯開。
兩人的親密行為迅速被溫斯爾沉下來的眸光散去大半,周遭氣息都寒了下來。
瞿向淵不由自主地,避開了眼。
溫斯爾鉗住男人的臉頰,拇指頂著他的下巴,抬了起來:“你又咬我?”
“親我,不是咬我。”
“……”
“瞿向淵,你清醒嗎?”
瞿向淵滿目疲憊,眼皮耷拉著,沉默著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