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止一次變成這幅模樣了，再多一次也沒有什麼區別。
沒區別。
陌生的環境，但熟悉的事兒，他總是一遍又一遍地經歷著，只和溫斯爾這個人。
瞿向淵有點兒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這樣是不是更好？”
——“是不是透過我，一切都會變得更簡單。”
是……
“瞿向淵，還想要嗎？”
——“不想知道戚檢察官為什麼後來不再配合你調查嗎？”
想……
“怎麼了，有話要對我說？”
——“你還有別的更好辦法嗎？”
沒有……
沒有了……
他突然很想捧著溫斯爾的臉，好好地，認真地，看看這雙眼，想看清楚裡面究竟藏了什麼。
溫斯爾對他說過很多事兒。
他明明瞭解這個男生的惡劣性格和行為，為什麼到頭來還是對溫斯爾一無所知。
眼前黑一陣，白一陣。
溫斯爾的臉變得越來越模糊。
視野成線，又變黑，再後來，也聽不到耳邊的唇息了。
……
倒水的聲音，瓷具碰撞的輕響，前後不一地撞進耳內。
瞿向淵下意識地皺眉，眼珠滾動了好幾回，才堪堪撐開眼，先聽到的是自己吞嚥唾液的咕噥聲。
“醒了？”
模糊的視線裡，溫斯爾朝他湊了過來，嘴裡叼著片吐司，很是精神。
瞿向淵張了張嘴想說話，但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