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拒絕和逃離的想法戛然而止。掙紮的思緒來回拉扯心髒,好似回到了重逢後那些熟悉的日夜。
他擰起眉,像是回味著剛才的吻,又像是思考些別的東西。在微妙的曖昧氣氛裡,用殘存的理智試圖找尋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在想什麼?”
溫斯爾側著臉,在他閃躲中抬眼的瞬間,驀然對視上了。
“……”
光亮太暗,他好像看不太清溫斯爾太過近在咫尺的神色。瞿向淵為自己的臨陣脫逃而心虛,避開了目光。
“沒什——”
他話語未盡,唇瓣又被溫斯爾親住了。對方也不再使慢悠悠的調情把戲,將人鎖在懷裡,一步接一步地退後到床尾。
小腿碰到床沿的那刻。
世界在眼前顛倒。
瞿向淵身體倒向床褥後,理智驀然歸攏了大半。
本能的逃離意識是那兩年養出的慣性行為。
床墊將身體彈起的瞬間,瞿向淵幾乎是下意識地坐起身。
他有點兒反應不過來,沒等視線清晰。
“溫斯爾,等會兒——”
瞿向淵伸手阻止了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過快的劇烈心跳,幾乎要穿過胸膛。
溫斯爾見狀也停了下來,略顯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沉默持續五秒不到。
溫斯爾氣息緩過來了些,撐著床沿,將他按了回去。
“瞿向淵,我有個問題。”
瞿向淵抵擋不住,只好作罷,稍稍閃躲著:“什麼?”
“你從醫院離開後的那兩個星期裡,都在做什麼。”
瞿向淵聞言一頓。
溫斯爾娓娓道來:“是不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想了很多東西,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瞿向淵指腹無意識地收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