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瞿向淵預料的,溫斯爾竟然在此刻沉默了。
就這樣靜靜地凝著他,不再表露任何情緒。
瞿向淵見對方有那麼一點兒被觸動心絃的細微變化,沒忍住從口中釋出一道沉重的氣息,偏過頭去:“鬆手。”
“不松。”溫斯爾不暇思索。
“溫斯爾,你什麼時候能停止這樣的行為?”
“什麼行為?”溫斯爾面露不解的高傲神色。
那副好似在反省的表情驟然消散,取而代之的還是原本的怪異與陰惻。
瞿向淵嚥了咽幹澀的喉嚨,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番,好半天,才看著上方男生的眼睛:“你不是想讓我求你嗎?”
溫斯爾唇瓣蠕動:“瞿——”
瞿向淵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那我現在就求你。”
“求你消失在我面前,放過我。”
“我認錯,我為五年前的自以為是,為我想要欺騙和利用你,假意示好以此好去要挾溫至雅,向你認錯。”
瞿向淵唇息抖顫,一番心理掙紮過後,才艱難地釋出後半句話:“可以了吧?”
“瞿向淵,”溫斯爾面露驚色,翕張了張嘴,頗顯無奈地輕揉對方肩膀,“我不是這個意思。”
瞿向淵一把拍開了他的手:“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想要什麼?到底——”
“還想要什麼?!”
他把每個字都咬得極重,一下一下地,彷彿要擊穿溫斯爾的耳膜。
溫斯爾盯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怔愣片刻,又將目光重新落回瞿向淵身上。
想要……
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和別人一樣,像普通情侶一樣。
想要你重新接受現在的我。
沒有任何變化的眸光,穿過瞿向淵的眼睛,恨不得將他刺穿。
只可惜,瞿向淵並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思。
“你三番幾次說我放你鴿子,冷暴力你,不理你。溫斯爾,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關系。你自始至終,除了用強迫的手段以外,還會什麼?你說你和以前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