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跟齊家關系匪淺。”
程以南眉宇擰緊:“又是這個齊家。”
身旁的警察面露難色。
“行,我知道了。”程以南挺直腰,面不改色繼續朝往門外走。
警員向前一步擋住他的步伐:“程隊,這就走了?”
“上邊兒催得緊,別浪費時間在無關人員身上。”
“有這麼著急嗎……”
說無關,其實也並非。
程以南雖是聽到了同事埋怨態度的喃喃低語,但沒搭腔,只是輕拍了拍對方肩膀,掌下力道沉穩,似無聲的安撫。
“下班吧。”
從例行詢問到結束,也不過倆小時。
警方似乎並不把他當回事兒。
也是,監控死角也好,他和徐逸的瓜葛也罷,這些半路接手的警方,手裡拿到的訊息寥寥。這案子還跟地頭蛇齊家的恩寧集團搭上關系,調查進度更是艱難險阻。
瞿向淵走出警局大門,視線停留在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身上。
男人隨手就將工作證丟在副駕駛,正要坐進駕駛座的同時,目光恰好也落在瞿向淵那頭。
兩人相顧不過幾秒的時間。
程以南果斷從車裡走出,截住瞿向淵的去路。
“去哪兒,捎您一程。”警員的禮貌用詞讓瞿向淵心生警惕。
他皺著眉,不解其意地回望這個警察。
程以南輕笑,心說不愧是當過律師的人嗎?
看警察的眼神就像看死敵。
程以南習以為常道:“出了警局,我們都是普通人。”
掠過男人,瞿向淵目光恰好停在對方車內的一家三口合照上,隨即疲憊地緩了道氣,準備開口拒絕對方的好意。
對方直接打斷他:“一個律師失去本心,是件很可怕的事。”
含著層其他意思的話音剛止,瞿向淵眼底的深意也隨之轉瞬即逝。
他避開對方複雜的目光,回得很幹脆:“我已經不是律師了。”
“我知道。”程以南也回得很幹脆。
沉默在二人之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