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衡量著與姐姐柔軟唇瓣的距離,她的呼吸放得愈發輕緩,低垂的雙眸不知何時閉合,睫羽不自覺興奮得微微發顫。
似親未親,若即若離,小狼崽的心快懸到嗓子眼,這微妙的距離似是要把她折磨瘋,又好像是絕妙的恩賞,讓她被不可言說的濃鬱快感包裹,飄飄欲仙。
下一息,樂極生悲。
無縈後撤些許,撂下輕飄飄一語:“想親?就不給你親。”
彷彿潑下一桶涼水把小狼崽澆了個透心涼。
壞姐姐怎麼能這樣!
在歡氣氣,同以往很多次一般,抱著姐姐,按壓她的後腦勺,她偏要親。
然而以往無縈是逗她,是情趣,這次她是真的要懲罰她,因為感到後怕,倘若不是舍我所贈佛音起了效用,她或許來不及發覺小狼崽進入忘我沉睡的狀態,小狼崽的意識不知會被自然偉力蠶食成什麼樣。
誠然,幽冥與深淵大機率會阻擋自然偉力,但萬一呢,她如何能安心把她愛人的性命安危交託祂者?如何能不氣這只小狼崽的自作主張。
所以親親,想都別想。
事實證明,無縈不想做某件事的時候,不論在歡如何努力都沒辦法忤逆她的意志,就連在歡向來自信的力氣都顯得異常無力。
她蔫了,死心了,老老實實地低頭反思,弱聲弱氣地問:“姐姐,這個懲罰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看心情。”無縈淡淡地回了三個字,也不離開她的懷抱,就坐在她懷裡溫溫柔柔rua狼耳朵和狼尾巴,畢竟rua毛茸茸是她身為她老婆理當享有的權利,而任她抱、不將她趕出被窩是她對她的疼惜。
在歡知道這一點,遂將姐姐抱得緊緊的,溫暖柔軟和清香予她慰藉,她倒是沒有難過到要枯萎,不過她不會輕易認輸,她要竭盡所能哄老婆,討老婆歡心,她可不想再經歷一個清心寡慾的凡俗百年。
小狼崽鬥志昂揚!
……
轉眼到了該前往五藝島兼修羅秘境的日子,無縈踩著靈氣凝結的劍飛上天,邊禦劍飛行邊隨意地鋪設幻境,帶著眾多偽裝成青蕪之人的靈氣化身前往五藝島。
幽怨的在歡從背後抱著她。
須知酷颯可愛小狼崽變成深閨怨婦幽淵狼只需要四十五年的禁慾生涯,亦須知四十五年沒有一個親親會讓本命靈劍黯淡無光,若想讓她重新煥發光彩可不是一個親親能輕易解決的,更須知老婆得不到滋潤呵護不僅可憐還會枯萎……
她在心裡陰暗地爬行,扭曲地嘶吼,瘋狂地呼喚姐姐。
無縈聽到了,僅掐了下她的臉頰當作回應。
“嗷嗚。”在歡嗚咽,一邊在被允許的範疇輕輕揉揉捏捏聊以慰藉,一邊陷入對過往四十五年的回憶。
四十五年前,一隻受罰的小狼崽在乖乖巧巧討老婆歡心、故作憂愁令老婆疼惜、誠懇認錯求老婆原諒、營造各種浪漫氛圍撩老婆、拋棄羞恥心展現好顏色。誘惑老婆皆無果後,她真的憂鬱得快碎掉了。
就在這時,她得到了一個訊息,訊息來源可以忽略,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幼稚地離家出走半個時辰,順手滅了個圍攻落單女修的男修小團隊呢。
總之她得到了一個女修的感激。
女修是要將某個東西送到青蕪,求青蕪辦事,半路不小心洩露了蹤跡,這才被那些天天不修煉就知道追殺女修的瘋狗纏上,差點隕落。
順便一提,現今修仙界不止有青蕪一個與男修爭命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