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契機是什麼呢?”林巖繼續問。
方越顯然就不想說了。
林巖也沒有追著這個問題不放,而是安慰他,“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個人是想象出來的,就說明你已經能分得清想象與現實了,這是一件好事兒。”
......
林巖大概和方越聊了一個小時左右,然後就給方越開了藥。
方越磨磨蹭蹭往外走的時候,林巖叫住了原本準備和方越一起出去的傅岑,“傅醫生,你要留一會兒嗎?”
當場三人立馬就明白了林巖想和傅岑聊會兒。
方越瞬間警惕起來,傅岑看出了他有些緊張,安撫似的摸了摸他的脖頸,對他說:“你先去把藥取了,好不好?你快一點,我在林醫生這兒等你,好不好?”
方越像是接收到了任務,看了一眼傅岑,又看了一眼林巖,然後點頭,“好,我快一點。”
方越走出去之後,傅岑就坐在了林巖對面。
“你要問什麼?”傅岑先發制人地問。
林巖看了一眼傅岑,說:“對你我就不兜圈子了,你覺得方越變成這樣有你的原因嗎?”
傅岑預設了。
林巖轉了轉筆,“我之前很多次治療,他都有意避開了一些東西,現在看來,他避開的東西有一部分是和你相關的。”
傅岑說:“可能吧。”
“說說吧,你和方越是怎麼回事?”林巖喝了口水,露出了聽八卦的表情。
傅岑沉思片刻,簡單總結,“我和他高中的時候談過戀愛,後來因為變故分手了,分手之後我就去國外了。”
“你是多久去的國外?”林巖捕捉到了關鍵資訊。
“七年前。”傅岑說。
林巖用筆點了點桌子,“這不就對了!”
“他就是七年前開始來我這兒治病的,那個時候他病的最重,他有一種很強的自我厭棄的感,甚至做過好幾次......不好的事兒,如果那個時候正逢你們分手,那就能解釋清楚了。”
林巖總結,“心理問題中最常見的一個型別,被拋棄後遺症,也就常說的,情傷。”
林巖通俗易懂地給傅岑解釋著。
“那你現在又怎麼想的?”林巖又問傅岑。
傅岑皺眉疑惑,“什麼怎麼想的?”
“你們複合了嗎?”林巖雙手撐頭,看著傅岑。
傅岑點頭,又搖頭,說:“昨晚太混亂了,還沒說到那一步。”
林巖理解,他點點頭,“那你做好了要長久作戰的準備了嗎?他這個病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自然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好,可能會反複很多次,一些病理性的挫傷根本難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