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慣著她?
“哎,時四小姐,喻總也只是關心你,你不要太和她計較。”顏曦在旁邊看著沒動怒,甚至是饒有興致,頗有種看喻雪青好戲的感覺。
“關心?我用不著她關心。”
時之言還是將腕錶給收下,藤蔓們卻是看不過眼了,其中一條根本就沉不住氣,朝著時之言手裡的腕錶就是攻擊過去,都想將腕錶給直接弄壞。
喻雪青不想將事情搞得這麼複雜,更何況這裡還有外人在,只能在腦海裡喝止它們:“停下——”
[為什麼要停下!為什麼要縱容!]
[就是說!是顏顏背叛了我們!她要和別人在一起!]
[我們找了她這麼久她居然忘記了我們?我不能忍受!]
……
藤蔓們已經變得全無理智,全都叫囂著要去對付時之言,讓她迴心轉意。
喻雪青依然不為所動,還是讓它們停下,不能再做過激的舉動。
只是藤蔓們日益狂暴,她隱隱……控制不住它們了。
到了最後,時之言手上的腕錶還是被藤蔓們碰落,骨碌碌地滾落到地上,繼而消失了蹤影。
這是非常突然的一幕,顏曦不怎麼能反應過來,可時之言還是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和氣場在周遭蔓延和徘徊,極具壓迫力。
時之言可以非常肯定的是,不是風將腕錶給吹落,而是喻雪青做了不知道什麼動作。
她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昨晚的事情她可以不和她算賬,可現在算什麼?她又是憑什麼要幹涉她的交友和想法?
她在她面前什麼都不是!
“喻雪青,你別再來騷擾我,你根本就沒有資格騷擾我,你憑什麼?”
“顏顏,我說了我有更好的腕錶給你,你可以要我的。”喻雪青仍舊這般說,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偏偏她還要用那種無辜又固執的眼神看著她,讓時之言真的是心頭火起。
“你是聽不懂人話 嗎?你碰掉的只是一個腕錶嗎?你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你!為什麼你非要來纏著我?我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遇到——”
“時四小姐,不要說氣話,免得氣壞自己,這裡景色這麼美,也快要夕陽了,我們到山頂看日落吧。”
顏曦現在確信時之言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喻雪青非要盯上她。
但是,時之言的身體這麼不好,每一次生氣對她的身體來說都是極大的損傷。
而且,該如何去說呢,按照時梔顏的性格,她不會因為過去已經發生了無法改變的事情而後悔。
她更多的還是……希望撥亂反正,不希望自己繼續陷入那樣的人和事裡了。
這些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