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拿給我?”
“我看到有人扒思思的身世,”女孩苦笑,“跟我挺像的。”
許玟庭愣了愣,花了些時間才消化這句話的意思。
“你們樂隊雖然不紅,但也是我二十多年來,唯一追過的星了。我看過三場演出,因為是暖場,每次都很短,當時我想,什麼時候你們能開專場演出,一個多小時那種。”
沉默籠罩了二人。
窗外人來人往,彷彿一場電影,忽然轉到了空鏡頭。
許玟庭扯扯嘴角,“謝謝你,不過,我沒那麼多錢買這個影片。”
“不用錢。你要是不嫌棄,直接拿走好了,反正我舍友也不知道怎麼丟的。”
二人在咖啡廳門口揮手道別,不是第一次,但或許是最後一次見面。
許玟庭仰頭望天,沉甸甸的情緒壓得她肩膀生疼。
回到公司,她把影片交給姜姜做分析。
影片是在逄振格家對面拍的,燈火通明,一對男女緊緊相擁。透過男方的動作,能判斷是這並不是一場你情我願的親熱。
影片有些遠,看不清五官,作為證據,還是要萬無一失才行。姜姜先最佳化影片畫質,接著提取男人的五官資訊,和逄振格進行匹配。
不到半小時,螢幕中央跳出一行字:
相似度:98.5
小果是在 b 市找到的,他住在火車站附近的廉價招待所,瞿文緒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兩天沒吃過飯。
與此同時,趙娟怡乘火車來到 a 市,阿蘭接她去鑒定中心拿結果,等在那裡的還有許玟庭和成智聖。
姜醫生舉步出來,手裡拿著一份報告,她帶著眼鏡,長發在腦後紮成低低的馬尾。
“您是死者母親?”
趙娟怡昨晚哭了一夜,雙眼已經腫得睜不開,“是,是我。”
“死者脖子上有被勒過的痕跡,後背和前胸有多處外傷,是死者去世前一週受的新傷。”
趙娟怡聽罷,靠在許玟庭肩頭泣不成聲。
然而,無論悔恨的情緒如何強烈,都拉不回已經逝去的生命。
許玟庭的眼神落到成智聖身上,他擺擺手,“不是我,我沒有暴力傾向。”
姜醫生把報告遞過去,她每天和死亡打交道,卻無法對生死離別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