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心跳被拉成直線。
許玟庭虛嘆一口氣,拾起步子往前走。從離職算起,半個月沒見過成禹善了。聽阿蘭說,最近整個秘書室都忙到飛起,最沒用的大俊都忙成陀螺,旋轉,跳躍,永不停歇~
那成禹善呢?估計都把辦公室當家,住下了。
回想和成禹善朝夕相處的日子,像一場混亂的夢,在皎潔的月光下升騰,發散。
現在,夢醒了,平行線複歸原位,再也不會有交叉點。
她想再見成禹善一面,看昏暗的夜色裡,月光一筆一畫描摹他的臉。
“啪嗒——”
一滴眼淚落地,許玟庭怔了怔,倉皇抬起袖子抹幹眼淚。
為什麼會哭呢……
“哭了?這麼累嗎?”
她起先以為是幻聽,聲音的主人絕不該出現在這裡。
轉身之際,一隻手伸了過來,白襯衫袖口,銀色袖釦,條紋西裝,食指和中指間夾了塊手帕。
許玟庭沒接,她吸吸鼻子,微微抬頭。
看來剛才的心願被神聽到了。
“我沒哭,也不累。”
許玟庭撒著一戳就破的謊,成禹善卻只是笑笑,態度幹脆,“要是不喜歡這裡,可以隨時回來。”
“不用了,我聽說你們最近很累。”
“還好。”
成禹善把手帕塞進許玟庭手裡,“拿著,眼淚擦一擦。”
“謝謝……”
許玟庭開始斟酌詞句,想問他為什麼來這裡。成禹善看了一眼腕錶,隨口說:“我先走了。”
方悅溪從電梯出來,做了個請的手勢,和他一道離開,許玟庭本能頷首,“成總慢走。”
電梯門緩緩關閉,還是那座專用電梯,她只借成智聖的光坐過一次。
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世界,兩條平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