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聰慧過人，成禹善踮著腳都觸控不到他的境界嗎？
他仰天長嘆，又看了眼倒計時 app。還有 87 天，他給成禹善當免費私家偵探兼跑腿的日子，還有 87 天。
這就是欠人情的下場。
許玟庭來到前臺，報上房號，服務員姐姐禮貌回絕：“抱歉，這間房有人在住，您不能進去。”
“有人住？”
“是的。”
“但是，他說已經半年沒住過了。”
“是剛剛住進去的。”
這麼巧嗎？還是說成智聖在專門整蠱？
許玟庭的心一下子涼了，她想給成智聖打電話，幾乎是同時，鞏藝娜電話打來了。
“沒喝醉吧？”
“沒，我早出來了。”
“啊？回家了？”
“還沒呢，出來看房子，結果不讓進。”
“為啥不讓進？中介還是房東？太不靠譜了吧！”
許玟庭頓了頓，“算了，我週末再慢慢看。”
“我同事在那附近有個房子，不過是三室兩廳，只能整租，每個月一萬多，你要是能找到室友，租著也行。”
“找室友很麻煩，我想直接找一室一廳。”
許玟庭低著頭，一步一頓地走下臺階，可能是夜晚的關系，她心裡格外憋屈。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聞到空氣裡飄著酒精，還混雜著各式香水味。
酒店正門的廣場很空，她打了個呵欠，抬了抬眼，毫無防備地撞進一片深沉的目光。
“庭庭我先掛了啊！送貨的來了。來了來了！別放門口！你等下！”
鞏藝娜朝外大喊著掛了電話，許玟庭定了定神，確認自己今晚沒喝酒，所以不至於産生幻覺。
路燈下，成禹善左手拿著手機和人通話，右手舉過頭頂揮了揮。他穿著簡單的灰色夾克，下身是黑色西褲，腿又長又直，微微頷首。
“好的，那明天會上細說。”
掛掉電話，成禹善用比許玟庭更快的腳步走近。
燈光耀眼如白晝，為他撒下滿身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