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放了暑假，商場的人比往日更多。
餐廳在昨天就訂好了，許玟庭報了手機尾號和姓氏，遠遠聽見鞏藝琳叫她。
“玟庭姐！”
鞏藝琳揹著書包，腳步歡脫，馬尾一甩一甩的。
許玟庭有點驚訝，“怎麼還揹著書包？”
“我去當家教了，成叔叔，啊不是，成哥哥給介紹的，每小時兩百，給小孩輔導物理。”
鞏藝琳興沖沖做完解釋，臉陰下來，“你怎麼了？”
“啊？”
“看著有點心情不好。”
許玟庭沒否定，岔開話題，“等會兒吃飯的時候，有件事要說。”
“不是吧？”鞏藝琳臉垮了，“是不是壞訊息？”
“不是。”
鞏藝琳不相信似的，“你是不是要換城市工作了？”
一猜就中。
鞏藝娜姍姍來遲，頭發都跑亂了，叉著腰解釋說：“有個客人發神經，非在店裡抽煙。”
鞏藝琳瞪眼，“有病吧？”
“還說什麼電子煙不是煙，我直接報警了，耽誤了點時間，對不住對不住。”
三人落座，這次沒有過分節儉，點了五個菜。
因為天熱，甜品先上，鞏藝琳喜滋滋地扒拉聖代，聽完許玟庭的話，整個人僵掉。
“我得出國一段時間。”
“……”
鞏藝娜愣了愣。
“一段時間是多久？”
“半年。”
“……”
短暫靜默過後，鞏藝琳眨眨眼，“為什麼？現在的工作不好嗎？”
“美國分公司剛開，得放個自己人過去。”
許玟庭心平氣和地看著姐妹倆，“出去看看，也挺好的。”
鞏藝娜嘆口氣問：“吃住怎麼辦？你不是最討厭漢堡三明治那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