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玟庭用表情提出警告：說人話。
成禹善從沙發上站起來，表情裡多了公事公辦的味道。
“坦白說，在我眼裡，這家公司就是一個賺錢工具。我的精力有限，不可能花太多時間在這裡。但對你而言，這是一個特別的地方，你對它有感情，有信念。”
“那些股份在你手上，能發揮更大的價值。”
“最重要的是，你需要更多話語權。”成禹善微微彎腰，用食指點了點檔案封面，“股份，就是話語權的體現。”
“我想看你實現夢想。”
夢想。
許玟庭忽然就怔住了。上次聽到這兩個字，許 yan 還活著。
門外有人經過，傳來隱約的腳步聲，許玟庭回了回神，推開椅子站直。
“但我現在，是助理製作人。”
“所以呢？”
“這個身份，不適合進董事會。”
“身份？”成禹善輕笑一聲，像家長看孩子打鬧時的無奈，“你當初站在公司門口拉橫幅，有考慮過身份嗎？”
“……”
好像沒有。
那為什麼在當下，面對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時，忽然扯起了身份？
許玟庭心中的小天使和小惡魔又跳出來，很難得，兩只小東西首次達成了一致：
這不是你最想要的東西嗎？收下呀！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好。”許玟庭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然後握緊成拳。
“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成禹善抿了抿嘴，“不行。”
許玟庭心髒一沉，隨即聽見他說：“除非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這談條件上癮是吧？
“那，你說。”
成禹善走近兩步，張開雙臂，“抱一個。”
許玟庭以為自己聽錯了，抬了抬眼，發現成禹善兩隻眼裡全是桃心。
行吧，抱一個。
許玟庭下意識看了眼門，想確認是不是關緊了，就這一瞬間，整個人忽然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