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節已至深秋,許玟庭卻無比燥熱。她拎著領口,動作豪邁地手動降溫,腦海中成禹善的臉揮之不去。
修身西裝背心,條紋領帶,寬肩窄腰,挽到手肘的白襯衫,小臂的青筋,腕錶,寬厚的手掌,骨節分明的手指……
思緒不受控地圍著成禹善轉,尤其是他垂眼摸起錄音筆的動作,有種慵懶的禁慾感。
成禹善是個很適合在夜裡欣賞的男人。
想到這一層,許玟庭覺得自己有病。
辦公室門外傳來腳步聲,魏玉苑推門而入。
成禹善沒抬頭,下意識以為是許玟庭想到什麼回來找他了,溫聲說:“現在太晚,有事明天再說吧。”
“幾個月不見,禹善這麼會關心人了?”
成禹善翻頁的動作一頓,抬了抬眼皮,“魏老師?”
魏玉苑隨手脫掉風衣,只剩緊身襯衫和短裙。
她揚了揚嘴角,桃花眼唰唰放電。
“想我了麼?”
成禹善嘆口氣,移開眼神。
魏玉苑繞到他身邊,身子輕輕一斜,坐在他腿上,順勢將上半身壓進他懷裡。
“幹嘛不理我呢?”
頂燈已經關了,除了魚缸的照明,只有一盞臺燈亮著,昏黃曖昧。
深夜,孤男寡女,總裁辦公室,想想就刺激。
但成禹善覺得這一點都不刺激。
“請您自重。”
魏玉苑的臉瞬間陰了,猛然站直,斥責道:“你還真是油鹽不進!”
成禹善沒有回應。
“我說,你也這麼大人了,總不能一直單著吧?會憋出毛病的!”
“不勞您費心。”
“你真的就一點都不喜歡我?”
成禹善眉頭微鎖,扭頭直視魏玉苑,言簡意賅,“我不是我爸。”
“我這是關心你!長輩的關心!”
魏玉苑有些急了,濕潤的嘴唇撅著,說:“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說你閑話?還有人說,你有那種怪癖。”
“那就當我有吧。”
“你——”
成禹善把沒看完的檔案捲成筒拿在手裡,走之前沒忘了拿上錄音筆,“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