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自幼習武:這個價格讓我很有心理負擔,能拿去退掉嗎?
成禹善:為什麼?
許玟庭打著字走到門口,順其自然半坐在行李箱上,高度很合適。
自幼習武:太貴了
手機那頭,剛洗完澡的成禹善站在浴室裡,左手撐著洗漱臺,右手拿手機。
接下來要怎麼回?
如果回不貴,相當於輕視許玟庭的經濟水平,強調她沒錢的事實,這種類似粗魯的行為成禹善做不出來。
成禹善放下手機,螢幕亮著,停在和許玟庭的聊天介面。
許玟庭左等右等沒回複,換衣服洗澡去了,回來時看到一通未接電話:思思。
到了酒吧已經半夜十一點,放在平時,許玟庭絕不會出門的。
思思穿著衛衣休閑褲,隱沒在一眾年輕人之中。
廉價酒吧,還算清淨,分不清是酒裡兌水還是水裡兌酒。
許玟庭穿過人群,在思思對面坐下。
曾經親密到同睡一張床的朋友,如今對面無言。
酒吧燈光昏沉,思思沒什麼表情,半張臉隱沒在陰影裡。見許玟庭到了,她提了提嘴角,動作熟練的倒出一根煙叼在嘴上。
“別抽煙,對身體不好。”
放在以前,許玟庭會把煙直接抽走,塞回煙盒。但如今,關系不再親密,有些舉動不好再做。
思思放下煙,放在桌上,“新專輯過幾天發,阿川跟你說了吧?”
“以後,類似的訊息,我想直接從你這裡聽到。”
“沒有以後了,姐姐。”思思的眼神冷靜從容,“爸媽來找我要錢了,我弟欠了錢,我得幫他還。”
思思的聲音很柔,像只撒嬌的小貓,說出口的話卻像一根鋼釘紮進許玟庭心髒。
“要是不和你割席,我就會被踢掉。製作人說了,誰敢和你做朋友,就等於跟公司唱反調,要被雪藏。”
許玟庭沒有回應,她早就猜到了。
“我還小,沒上過大學,不像你還有別的路好走,要是不能唱歌,我真不知道還能幹什麼。”
許玟庭的呼吸驀然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