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打攪別人,不太符合許玟庭的為人準則。她想說算了,出去找家旅館湊合湊合就行,穿酒紅禮服的陌生女人款款而至。
波浪卷,鵝蛋臉,從頭發絲兒到腳趾甲蓋兒,全都精緻到不行。
魏老師從頭到腳打量許玟庭,“客人?”
成禹善沒回答,垂眸掃了她一眼,很罕見地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爸已經到了,走吧。”
車子早在上坡停好,成禹善開車,魏玉苑坐進副駕駛。
許玟庭站在門口,目送車子離開。她想起鐘易酩說過,成禹善從來不和異性坐車,她是第一個。
最後的夕陽在天邊沉沒,許玟庭自嘲似的笑了笑。
原來不是特例。
走進客房的瞬間,紛亂的情緒像煙花隱入夜空。
許玟庭難以置信,“這是客房?”
梅姐點頭,“是呀,比成總的房間小一點,你一個人住,應該夠了。”
何止是夠了。
“有沒有小點的房間?”
“不喜歡這個?”
“不是不是,太大了,有點浪費。”
梅姐很認真地考慮,“倒是有個,好久沒人住了,床單被套一直沒換。”
難道這間,最近有人住過?
聯想到門口見過的美麗女人,許玟庭心髒一空,酸澀感頓時翻湧上來。
不知為何,她對“這間客房有誰住過”格外在意,包括門口女人的身份,和成禹善的關系,開車去了哪裡,她全想知道。
這種毫無緣由的好奇讓她有些緊張。
梅姐笑眼彎彎,“你先歇歇,我下樓做飯,有事喊我。”
“啊?嗯。”
許玟庭回過神來,望著梅姐匆匆下樓的背影,揉了揉胸口的位置。
現在的心情,難道就是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