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成禹善看了眼時間,舉步朝門口走去。
喬震勳是老油條了,用懷柔手段不太可能,必須來硬的。
傍晚,阿蘭正要出外勤,發現錄音筆落家裡了,只得開車回去拿。
天陰著,有雨下不來,空氣又潮又悶。
阿蘭從地下停車場進了電梯,隱約聞到煙味。她鼻子皺了皺,抬手遮住口鼻。電梯有監控,一旦發現抽煙會報警並罰款,小區居民沒空冒這個險。
她很快就知道煙味哪來的了。
電梯門開啟,有個瘦高的男人在家門口站著。
餅子聽到動靜,倉促轉身,“許玟庭住這兒?”
餅子鬍子拉碴,穿得也不體面,阿蘭以為是個找麻煩的,語氣很冷。
“她出差了。”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阿蘭走到門前,打算輸密碼,餘光瞥見男人呆呆站著。她轉身,很不滿地說:“還有別的事?”
“有,我要找許玟庭。”
“我說了,她在外地。有急事打電話好了。”
“不能打電話,有竊聽。”
阿蘭腦中的某根弦震了一下,“竊聽?”
“對,對……”
餅子低頭,眼神胡亂瞟了一陣,“那,我走了,明天再來。”
直到三分鐘之後,阿蘭才反應過來這男人是誰。
前段時間,許玟庭給她看了樂隊組建時候的照片,四人素顏,穿得破破爛爛。許玟庭指著右邊的男人說:“思思的前男友。”
阿蘭定了定神,把錄音筆往口袋一塞,迅速換鞋追出去。
直到出小區,她都沒看見餅子。
阿蘭跑進保安室,比劃著餅子的身材,門衛大姐指著東邊,“挺年輕是吧?往東走了。”
阿蘭追出去,沒跑多遠就看見一條熟悉的影子。遠遠的,餅子站在人行道前面,看樣子是等紅燈。
“那個!”阿蘭跑得有點喘,放慢速度,“小夥子?!”
餅子站在路口,嘴唇不安地上下蠕動。他十指絞在一起,來回變換動作,路人看了紛紛躲開。
阿蘭快走幾步,太高音量,“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