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媽媽,你等會直接回家嗎?”
“我晚上有事。”
“那我走啦。”
周傾開車回家,前面有個很長的紅燈,她等的時候想起了梁淙的話。他說:“周傾,我相信不止我欣賞你的才華。”
這話太虛偽了,周傾不信。
梁淙還說:“但我懂你的想法,比起對這個行業毫無瞭解的蠢貨,對你指手畫腳,你應該更傾向於專業的對手。”
“蘇總不可能不顧整個傾虹廠的死活陪你創業,但你前期投入的錢是非常大一筆,這點我能提供。你不得不考慮,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梁淙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客觀,既不帶蠱惑也不是對抗,他只是跟她談生意。
周傾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但沒有嘆出來,人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怕把運氣給嘆跑了。不得不說,梁淙猜中了她大部分的現況。
隔天上班,程銳跟著黃總去北方城市出差了,她手頭上也有一堆工作。這些工作靠一個人做事效率太低,她必須盡快組建團隊,設計團隊也要參與到商品企劃中。
事情總是越計劃越多,周傾覺得自己得招個助理了。又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但死活想不起來了。
下班後,周傾去找周與行拿東西,他剛把客戶送走,“還沒吃飯吧,你晚上想吃什麼,我請你。”
“我把源源接來,咱們仨一起吃?”
“得了吧,”周與行攬上週傾的肩膀,帶著她往外面走,“把那小子接來就太晚了,就咱倆吃。”
“好吧,我正好有事要問你。”
他們途徑張嘉言的辦公桌,張嘉言一張笑臉吊兒郎當的,對著周傾招招手,“嗨,美女。”心想周律對堂妹還真是親,親兄妹似的。
周與行帶周傾來吃一傢俬房菜館,是他上週跟客戶一起來過的,味道很地道,周與行點了一溜兒周傾愛吃的菜,分量不多,於是周傾主食又點了個八寶飯。
飯上來的時候,周傾用勺子挖給周與行一些,“哥,你要來點嗎?”
紅棗、葡萄幹,糯米和豬油的混在一起的味道可太香了,但周與行拒絕:“你吃吧,我晚上可不能再吃這些了。”男人三十歲就走下坡路,飲食得控制,否則有再多錢落了個禿頭大肚腩的油膩男形象,還有什麼意思?
“這麼殷勤,你有什麼事兒?”
周傾一雙眼眨巴眨巴,開始跟周與行打聽有關梁淙的事,得知他去年離開颶風,自立了門戶。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