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贊美我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
“現在也很好啊,你可以當做我們之間只有工作這層關系。以前都翻篇了。”周傾心不在焉地往前走,“我們都是成年人,一段戀愛而已,不需要在意。人生有許多比戀愛更有趣的事,也會有許多場戀愛值得銘刻於心。”
“你真是這樣想的?”他十分質疑。
怎麼還不信了,周傾瀟灑地問:“後來,你又談戀愛了麼?”
“你談了?”
周傾眨了眨眼睛,沒回答,她不想說沒有,會輸氣勢。
梁淙自然也不會回答她。
所有的咖啡都做好了,被店員裝進兩個紙箱裡,並熱情地說可以幫他們搬進車後備箱。梁淙則是直接多付給他們一筆錢,直接送到公司。
錢可以解決的,他認為大可不必躬親力行。親自把一杯杯咖啡送到員工手裡,並不能更多展示他是一個好老闆。
周傾決心跟梁淙和平相處,不僅因為他和傾虹有了更深度的合作。
而是天天把心思花在防備上很累,她應該著力發展,在某個關鍵點上使大力就好。
好像梁淙也是這樣想的。他們都開始好好溝通了。
所以,在他問起的時候,她坦白了明天要和汪廠長一起,去供應廠商那裡考察一下。
“樣品不寄到公司裡來嗎,何必跑一趟?”
“新研發的材料,供應商那邊肯定有所保留,怕跑單,不肯發來全部的。”周傾倒是能理解,付定金前客戶吹破天都不能信,“我正好也去看看,挖掘一下深度合作的可能。”
“誰陪你去,你那個小姑娘助理嗎?”
“我小叔。”周傾覺得她這麼大的人了,大小還是個老闆,去什麼地方非得找個人陪著很奇怪,但是她沒有反駁,“你上次見過的,還有印象吧。”
梁淙想起來了:“那個中年憤青?”
“你不要這麼講我的家裡人。”周傾雖然自己也經常吐槽,“我小叔只是嘴壞,人還是很不錯的。”
梁淙沒有繼續延伸下去,“把他的電話給我一下,如果你不方便,我聯系他。”
周傾把周晉仁的手機號碼發到了梁淙的手機裡,順便又給他轉了那個發圈的錢。
“這周內,臺風會從明州這邊的海岸登陸。”極端天氣,高鐵飛機可能都會停運,高速也會封路,“你早點回。”
“哦。”周傾回答,看他在操作手機,便一直盯著他有沒有收款,直到兩人在商場門口分開,那個收款他都沒有點。
周傾那天在周與行的車裡,就跟周晉仁說了她要出趟差,需要他和自己一起去。
當時周晉仁就斜眼看她,“你公司的業務讓我給你當保鏢好意思嗎?你的事業是怎麼幹起來的?”怎麼說,他也是堂堂的周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