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當然不會回答了。
“不說?”梁淙變得不悅,意識到她的開心是獨享的,和他沒關系。
周傾越發抿緊嘴巴。
於是梁淙扇了她一下,兩顆上下彈跳。
周傾感覺很疼,本來就要破皮了,她也冷臉,轉移話題,“我想吃點東西。”
他起來套了條褲子,拉開門要出去,周傾一動不動:“給我也找件衣服。”
她自己不能找,要等人來伺候,好像對這地不熟,不是她家。但凡拉開最近的抽屜呢,他冷道:“你不穿。”
“可以。”周傾站了起來,也要出去,“講道理,我蠻欣賞原始人的,野的自由自在。”穿一身纖維組織多束縛啊。
“你又開始了是嗎?”梁淙勾住她的腰拽回來,外面的窗簾沒有拉她就敢走出去。
周傾重新掛上他的脖子,在他嘴角啄一下,愉悅道:“你玩不起啊,那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梁淙撥開她的手,走到抽屜邊,裡面有幾套屬於她的睡衣和內衣,他的手已經摸上了把手,臨開啟的前一秒還是松開,拿一件自己的衣服丟她頭上,“穿上。”
時間才七點半,周傾看完把手機扔在沙發上。
到家洗澡,做完,加上吃飯,也才過去兩個多小時。周傾吃了碗湯面,暈碳就會困,她趴在沙發背上看窗外的燈紅酒綠,細細數著這樣高的樓層,人掉下去肯定像瀑布一樣吧。
飛流直下,血肉變成液體,骨頭渣都沒有了。
梁淙穿著睡袍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在看旅行紀錄片,面前仍舊看著一瓶酒,加了冰塊的酒杯。
他們以前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旅行,盡管在旅途中總是發生分歧,但更多是無法磨滅的回憶。
現在被繁重的工作壓迫,即使梁淙已經那麼有錢,也有那麼多人為他賺錢,還是不能自由。只能靠看紀錄片解解饞。
周傾突發奇想,問他:“後來你去看瀑布了嗎?”
梁淙似乎在腦中過了一遍她想表達的意思,“什麼?”他像是沒聽清。
周傾沒有問第二遍,自言自語地道:“可惜了機票和酒店的錢。”花了好多錢,那個時候她也沒多富裕,分手之後的某天猛然想起,想提醒他但又顯得小家子氣,可能他還會以為她在找藉口複合。
他肯定沒退,懶得為一點錢浪費功夫。
但浪費了錢也好過找候補隊員,周傾不許別人佔她的坑。他要約別人,也別去她想去的地方。
“沒有。”他說。
周傾也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一句,眨了眨眼睛,手腳並用地從沙發這邊爬到了他身邊,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