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與行的名字,梁淙的眉頭再次皺起來。
“在這,”梁淙把她的手機遞給她,說:“不要著急,時間還早。”
周傾拿過手機,一看才七點十五分……她和人約了九點半開會,的確早得很。她以為自己睡過頭了,結果只是多睡了十分鐘而已。
“你總在為沒發生的事擔憂,但到最後,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就像他們的關系。
周傾握著手機,她在樓上急得團團轉,下樓發現被他戲耍,還順便被上了一課。她簡直想翻白眼。
“起來發現人沒了,這感覺好嗎?”
“……”
梁淙看著她接近惱羞成怒的表情,無論她是不是還想打人,他的目的達到了,“你上去換一件衣服吧,時間應該是足夠的。”
周傾的白眼已經翻到了180度,真是有病。
她回到樓上仔細打扮,白衣黑褲的利落套裝,化了妝,頭發沒紮,就這樣散著。
再下樓看見桌上有他買的早餐,有豆沙圓子,油湯餛飩,還有豆漿和蟹粉小籠。周傾霎時都以為是王姨在家照顧她。
梁淙在她身上量,她的臉上有一層薄薄的帶著螢光的細粉,眉毛拔得很幹淨。現在的周傾身上早已沒有假小子的氣質,是十分精緻的職業形象。
“不是見周與行嗎?需要這麼隆重嗎?”
“我是要去他律所,談正事。”周傾坐下,捧過來豆沙圓子放在自己面前,嘗一口,帶了點幹桂花的香甜。
梁淙在她對面坐著,“談什麼正事?”
周傾抬頭,安靜了幾秒,說:“談怎麼殺你。”
梁淙沒覺得這個答案奇怪,問:“周與行可以去死嗎?”
“可以。”
梁淙靜置聽她繼續說。
周傾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周與行那麼大敵意,但很自然地道:“過個幾十年,他肯定就死了。到時候你也會死,我也會死,我們所有人都要掛在牆上。”
“……”
吃過早飯,周傾開車去上班。
梁淙也有事離開,車子前後出了小區,她先到路口轉彎走了,梁淙盯著那方向幾秒。
他曾經跟蘇荃做交易,從颶風拿業務,但是被蘇荃拒絕。
這樣的條件,梁淙不會談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