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付她的手法太熟練,周傾的眼眶和鼻尖都泛了紅,激出眼淚。
她軟得快化水,靠在門上,梁淙把她抱在懷裡,眼神別有深意,也冷得如同淬冰。
他不說話,但每一秒都在算計,怎麼會看不出她的退縮?但他今晚一定要和她做成,沒商量。如此,她就算中途反悔,也沒辦法帶著情動和沒有消解的慾望離開了。
還是那個房間,浴室。
周傾洗了很長時間的澡,從大腦混沌到越發清醒,最後她用他的浴巾擦幹了身體,還是穿了上次的衣服。她沒有洗頭發,只是簡單地綁了個丸子頭。
出來時梁淙已經在臥室,他正坐在床沿,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短發。
也許是下午吵累了,兩人在此時幾乎不想開口說話。他上下打量著她,扔了毛巾,朝她略略抬手。
周傾緩慢踱步到床邊,抓住他的手腕,跪坐到他腿上,相對而視。
他的衣服在她身上還是大了,空空蕩蕩的。他掀了,裡面什麼都沒穿。梁淙在昏昧燈光下觀察著毫無遮擋的她,握著她的腰,皺眉低道:“怎麼這麼細?”
這不是一句贊美,更不是貶損,只是他與她的身體久別重逢後的嘆息。
周傾笑笑不語,傾身把自己往前送,他會意一口銜住。
即使他們太久沒做,但默契還在。
無論是曾經的活力矯健,還是現在的珠玉柔和,女孩子的身體總是美的,她只是長大了或者成熟了。
人在受傷之後需要最溫柔的撫慰和呵護,周傾很久之後也發出很低的一聲喟嘆。
好溫柔。
也好溫暖。
人類的體溫都是37度,身體與身體嚴絲合縫,他的呼吸,在距離她心髒最近的位置灌進來,熨帖到她想要流淚。
久別重逢後的第一次,除去肢體上的些微陌生,他們在行為習慣上沒有任何改變。就在床沿,依然是她在上,被他扶著用最喜歡的姿勢完成。
周傾翻身躺下,被他抱在懷裡,和他接了個溫柔的吻,因為身體條件的過度契合,周傾找到和他結合的久違的巨大歡愉,那感覺好到讓身體會失憶,徹底忘記痛苦。
梁淙把她往上提,腦袋露出來。
“我有點困。”她打了個哈欠。
“乖了。”他笑,揉揉她的耳朵,“等會兒再睡。”
周傾聽見膠套打結,丟進垃圾桶裡沉甸甸的一聲,他起了身,走出臥室。
……的時候她沒好意思細看,現在看背影,他的身材很好,好到每一處肌肉都經得起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