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境再次問:“那怎麼辦?”
“我現在不能跟她把關系弄僵,不行就順著她的心意,幹脆賣她個人情。”
常境都無語了,“所以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贊同她呢,吵這一通是為了什麼?或許你當初就不應該把大部分股權讓渡到她手裡。” 現在反對,只能靠耍嘴皮子。
梁淙眼神剜人的功力日漸增長,順便也贈送一對白眼給常境,而後才說,“她這個人往好了說是愛憎分名,說難聽點,就是升米恩鬥米仇。我在事成之前與她為這點小事開罪,以後在她嘴裡,我說不定就是她的殺父仇人,面目可憎。”
至於大部分股權給周傾,梁淙不急於把所有權力都抓在手裡,關鍵時候搶過來就是了。
“好吧,只能先這樣了。”常境看眼時間,“中午了,你今天在公司吃飯嗎?”
“我有事出去一趟。”梁淙說。
周傾知道市中心商區不好停車,她今天是坐地鐵來的。
從大樓裡出來,她走在路上見著這麼多車和人,突然有點兒頹喪。
梁淙說傾虹被消費者拋棄,被市場淘汰,讓她心防大破。她可以忍受別人說她廢物,但無法忍受有人說爸爸的失敗。
當然,這是事實,人也只有被戳中了心事才會真正生氣。
周傾的眼睛被風一吹,泛了紅,顯得過分悽涼,她揉搓幾下。
她去了地鐵口準備回去,這個地鐵站是個大站,有十二個出口,其中一個通向商場。
周傾臨時改主意要去商場,因為她隔著馬路看見了那家商場的廣告牌,新開了一家滇味小鍋米線,看著挺好吃。
她決定吃了再回去。
周傾對這地界兒不怎麼熟,繞了點路才穿過馬路到商場。這家小鍋米線在商場的負一樓,她刷手機的時候看到過廣告,在全國都開了好多店。
飯點兒人多,她等了一會才搶到位置,要了牛肉米線,舂雞爪,石屏豆腐,準備再要個乳餅,就看見隔壁桌端上來一份乳餅,量特別大,她只好跟服務生說:“算了,就這些吧。”
“好,稍等。”
吃的很快端上來,牛肉米線的味道很好,油辣椒放得也夠,有檸檬和香茅,但吃著吃著她發現這湯料和舂雞爪的味道重複了,多了膩味,石屏豆腐也很寡淡。
不過,周傾吃了東西,心情已經恢複。
她很肯定自己的決策,他反對了,就說明她越正確。
什麼玩意兒啊,竟然敢這麼貶損她,周傾只遺憾自己沒有內功,不能隔空挑斷他全身經脈,打斷他的手腳,讓他一輩子癱床上起不來!
周傾結賬走人,乘步梯來到一樓,人太多,她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緊緊跟隨的目光。
一樓是化妝品區,周傾已經很久沒有逛街了。公司財務會給她發工資,月薪一萬。不過她住在家裡,在公司吃外賣,也就油費花銷,卡裡餘額有不少。
她挑了點東西,sa告訴現在商場現在還有活動,滿一萬減一千。
周傾睜著大眼,天真地問:“你是讓我買滿一萬嗎?”
“不是。”她這麼問反而讓人家不好意思了,對方說:“只是告訴你,有這個活動。”
“現在是多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