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好深奧?”周傾皺皺眉,想象不出徐成陽作為揹包客的樣子,“所以你是那種,為了反抗而反抗的人麼?”
“人嘛,總有些反骨的。”
“我就沒有。”周傾說。
徐成陽看她,這脫口而出的四個字,沒有一個是能信的。
周傾最近的心情有點亂。媽媽說,再和梁淙往前走一步她就不高興了,看吧,她轉頭就和別人曖昧起來。毫無反抗的意思。
周傾是這樣告訴自己的,把責任甩給別人。
但其實她完全不害怕反抗,也不害怕失去什麼,她有雙手,什麼都能掙回來。她把這一切歸結於客觀原因,只是因為實在找不到和他和好的理由。
兩個高傲的人,抵死糾纏,熱血橫流,到最後的結果只會是空洞又絕望。
“好像要下雨了?”徐成陽看了看天。
大雨說來就來,早上還是豔陽天,晚上就把人淋成了落湯雞。
三人回到車上,周源沒玩盡興有點不高興。執拗著不肯回,周傾沒有多少耐心,伸出了鐵砂掌:“你要不要看看天氣,難道這雨是我找人下的嗎?”
周源縮起了腦袋,嘴上卻不認:“真是跟你說不明白,淋雨也挺浪漫的啊 !”
“我給你屁股上紋個五指山更浪漫。”
徐成陽聽周源抱怨了那麼多次,終於見識到周傾的暴力苗頭,連忙從中調和:“這樣,我家有幾個遊戲,帶你去玩一會兒再回家,怎麼樣?”
於是周源渴望地看了看周傾,周傾為難道:“會打擾伯父伯母吧,小孩很吵的。”
徐成陽說:“沒關系,我一個人住。”
“那打擾啦。”周傾只好答應了。
周源一到徐成陽家裡,脫了鞋就跑去客廳了,“徐老師,你家真大真舒服!”
周傾臉上維持著尬笑,太丟人了,她優雅地走進去,徐成陽看著她說:“別裝了,過來看看想喝什麼?這有啤酒飲料礦泉水。”
“什麼都行!”周傾說:“不要那麼麻煩,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徐成陽說:“對你弟有求必應,對你也不能差,我這人習慣了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