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現在就需要在行動上做準備了。”那屬於另一段征程。
周傾第二天還要回國,沒有喝到太晚就回了酒店,洗澡前翻了翻手機,洗完出來又有一個未接電話。
傾虹集團和颶風的商業誹謗官司有了進度,進入庭審流程。周與行告訴周傾,這種情況法官肯定會當庭調解。調解書和判決書同效,問周傾的意見。
周傾問:“你問我媽了嗎?”
周與行反問:“是誰說要試著主持大局的?別權力到手不知所措了。”
周傾說:“當然不接受調解。證據材料準備這麼多我是為了浪費森林資源的嗎?”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事兒會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周與行說。
“嗯,有你在我的確很放心。”
周傾掛了這個電話,正準備給梁淙打,他那邊電話就過來了,接上就問:“你跟誰打了個五分鐘的電話?”
“……”周傾扶額無語,“你的關注點太奇怪了吧,連我打電話的時間都計算。”
“如果是溝通性質的工作,你會直接發文字,方便複盤。”那個男人嚴謹地道。
“周與行。”
梁淙有幾秒沒說話,周傾只聽到一陣粗重的呼吸聲,真想問問他是不是在裝吃醋,“我知道自己很完美,但你也不用——”
“你明天回來,該過來陪我了吧?”
“……”
周傾再次無語,這種話聽起來像她有好幾個行宮一樣,其實只是她需要回家陪弟弟學習。
“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周傾一落地明州就被梁淙接走了,當天下午,她本來拖著出差疲倦的身體,吃完飯尚且能出去散個步。但是被他拉到床上做個昏天黑地,哭叫連連,全無風度。幹傻了。
她勉強睡了幾個小時,在傍晚的時候醒過來,看見窗外的天氣很好,即將進入夏天,海鮮燒烤攤又要出攤了。
“咱們出去逛逛吧,想吃放縱餐了。”
剛吃過放縱餐的人答應了,去給她拿衣服。衣帽間裡有兩只她帶回來的大號行李箱,這次出差,她的行程很多,還去看了別的品牌的秀,購置了一大堆衣服。
梁淙沒有動,只是把行李箱的外殼和輪子擦幹淨了,推到一邊。首飾櫃上面丟著她的手錶和項鏈,梁淙也幫她收起來。
抽屜被開啟過,沒關好。
周傾換了衣服,洗了把臉和梁淙出門了,燒烤一條街充滿煙火氣,周傾點了一桌子致癌食物,又叫了幾份生醃開始大快朵頤,“我可太想這一口了。”
梁淙問:“你昨天要跟我說什麼事?”
“傾虹和颶風的訴訟進入庭審階段了。”
周傾熱愛生醃,梁淙讓她剋制點,生冷的東西對腸胃造成負擔。他說的時候,周傾已經把一桌子都吃完了。
他只有給她擦嘴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