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洩憤,手腳都用過,這算不算拳打腳踢?梁淙的不滿持續了好一會兒,想想這是第幾次了?
“又打人?”他的眼裡頗有些怨懟。
“看你不爽。”周傾想踢一下怎麼能算打?那她平時對待周源算什麼?家暴嗎?
“說明你的眼神有問題。”
梁淙躺下來幫她扯過來,揉進懷裡,貼的很近,能感覺到彼此心髒的那種近距離,兩顆咚咚地跳著。
“你可以對我發脾氣,但不要有對抗心理。”他一邊揉一邊說,“以後有什麼事都要跟我說。”
周傾手腳蜷著,他又去摸她的膝蓋和腳踝,她的腿很漂亮,修長而富有力量,那是年輕健康的標識。周傾被他從頭到腳揉了個遍,心頭難抑地舒爽,又有了點反應。
她鼻腔裡出了聲氣,聽著特別像“哼”
“你哼個屁,不要再讓我聽見這個聲音。”他不想理會她這反應,“我也不喜歡早上醒來看不見你。”
周傾想說,梁淙的控制慾還是太強了。
梁淙似乎讀懂她的心聲,“我的控制慾就是這麼強,你要接受。我也會接受你壞脾氣的一面。”
“你會什麼事都跟我說嗎?”
“你問我的,不都說了?”
周傾知道他說的未必是真話,就算是真話,做的事又是另一碼,“好啊,把你的銀行卡密碼也告訴我。”
他伸手拿床頭的手機,丟給她,“我的手機,郵箱,銀行卡密碼都沒有變,你還記得嗎?”
他們早就熟悉到知道彼此的秘密,但周傾的全都改掉了,因為關系轉變,知道他會解鎖自己的手機,不得不防備。
“我開玩笑的。”周傾說:“你不需要把這些告訴我。”
“周傾,我知道讓你全方位信任我是天方夜譚,但我仍然希望你對我不要有刻意的隱瞞,嘗試著相信我。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不會害你,除了你媽,還有我。我至少不會害你。”
周傾靠在他胸口,有些愣神,她很想事情只是這麼簡單,但她真的很怕輸。
鬧鐘在早上七點響了一次,被關掉了。
後來周傾突然從床上醒來,天光已經大亮,昨晚還睡在身邊的人也沒了。
因為今天上午安排了會,她就有點著急,掀了被子下床,一邊刷牙一邊去找手機,沒找到,隨便套件衣服急匆匆下樓。
看見關掉她鬧鐘的人就在樓下。
“早上好。”他不緊不慢地說,端著一杯咖啡在喝,好像在他自己家。
周傾沒心情打招呼,“我的手機找不著了,能幫我找下嗎?”她去廚房給自己倒水,又說:“順便幫我看下幾點了,我約了周與行見面,時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