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姜辛夷只是在屋裡問了問話,並沒有診脈,徐鹿鳴好笑地上前:“你這是也為救了這樣的人而覺得髒了手嗎?”
沒看出來,他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呢。
“不是。”姜辛夷肅著臉,手都要搓爛了,“我只是討厭恩將仇報的人。”
說完他便難以承受地撐在牆壁上,對著牆腳幹嘔。
徐鹿鳴瞧著他那眼淚都嘔出來了的生理性反胃的惡心模樣,整個愣住。
這是應激反應。
以前姜辛夷也被人恩將仇報過嗎,還是很惡心,很令人反胃的那種,不然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徐鹿鳴不太會安慰人,且未知他人苦,也不知從何安慰,他想了想,伸手幫姜辛夷順了順背,從空間裡取出個陶罐來:“你先用這個洗手,下午我就把他送走,絕不讓他再出來惡心人。”
姜辛夷沒來得及問徐鹿鳴怎麼把人送走,率先瞧見罐子裡白色黏稠狀的一團東西,問:“這是什麼?”
徐鹿鳴臉紅了又紅:“我用稭稈釀出來的酒精。”
姜辛夷幫了他許多,徐鹿鳴也想替姜辛夷做點事,他見姜辛夷總是用靈泉洗手,可見是把靈泉當酒精使的。
正好,姜辛夷教了他稭稈釀酒的法子,他就想試著能不能幫他把酒精做出來。但他上初三學化學時,他的病情已經開始惡化,三五不時地去化療,哪有時間學學習,除了主科以外,其他成績全都不堪入目。
他在空間裡瞎折騰一通,最後折騰出來的這東西,他也不知道是啥,有酒的味道,但看上去又不像是酒精。
姜辛夷挖了一點,在手上細細看了看:“的確是酒精,只是裡面的木糖還沒被完全轉化,你……”
姜辛夷想說,你再多加點酒麴發酵,就能成了。但他看到徐鹿鳴紅得都快滴血的耳垂,轉了轉音:“你做得很好。”
用這個半成品的酒精洗了洗手,那種惡心到反胃的感覺終於壓了下去。
他拿帕子擦了擦手,好奇地問徐鹿鳴:“你怎麼把他送走?”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再看到這個人,要不是殺了人,會惹來一堆麻煩,他現在很有想殺人的沖動。
徐鹿鳴握住姜辛夷又在無意識地頂刀鞘的手腕,示意他別犯傻,故意賣了個關子:“下午你就知了。”
“……”
傍晚時分,就在男子疑惑姜辛夷怎麼還不來給他換藥時,一群手持刀劍的捕快,兇神惡煞地踹開房門,一把將他從病房上拖了出來:“孃的,找了兩個月,總算是把你小子給找到了。”
男子一臉的慌亂:“官爺,你們這是做甚,我可沒有犯罪!”
孫曉宗火大地踹了他一腳,正好踹在他的傷腳上:“你是沒有犯罪,因為你就是我們找了兩個月的罪犯!”
男子整個人都傻了:“我就山中一獵戶,怎就是罪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