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剛來京城,不知撞什麼大運謀了皇城司的職,興許對自個的職務知曉得不多,沒準能矇混過去。
徐鹿鳴歪頭:“你看我像個傻子嗎?”
“快跑!”呂宗昊臉色大變地沖身後的人一吼,雙腿率先向巷子外沖去。
能跑一個算一個,只要不抓到他們這些帶頭的公子哥,一些家丁護院抓也就抓了。
他一跑,集結在一起的人群頓時跟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跑亂奔。
“抓住他們!”徐鹿鳴吩咐。
“老大你就瞧好吧!”錢貴他們還不等徐鹿鳴的話音落下去,人已經追了上去。
他們出身軍伍,就算在長豐縣這兩年裡懈怠了,那也不是京城裡這些成天照貓遛狗的公子哥能對付的。
不到片刻工夫,除了幾個身手矯健的護衛跑掉了,呂宗昊一行身嬌肉貴的公子哥全都被緝拿在手。
“放開我!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就敢抓我!”呂宗昊不明白他已經跑得很快了,為什麼還是會被抓住,不停地拿權勢壓人。
徐鹿鳴聽了這話不僅不害怕,反而有幾分好笑。他們要是不怕,看到自己跑什麼。
他拿出電視劇裡錦衣衛的派頭:“我管你爹是誰,既然落我們皇城司手裡,斷沒有再叫你出去的可能。”
呂宗昊想到皇城司可是能設立公堂,對犯人大刑伺候的地方,面色發白。
他從小到大除了挨過他爹的打之外,就沒吃過其他的苦,能受得了裡頭的酷刑嗎?
呂宗昊一想到打板子、夾手指頭之類的刑罰,鬧得更兇了:“你要是敢對我動刑,我爹、我爺爺、我外公都不會放過你的!”
能在京城混的,沒有誰的家族很簡單。呂家除了他爹是吏部侍郎之外,他爺爺他外公乃至他大哥皆在官場。
呂宗昊堅信,他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呂宗昊受苦的。
“你太聒噪了!”
徐鹿鳴忍住笑,他爹是他爹,他爺爺是他爺爺,他打的又不是他爹他爺爺,他就不信他爹和他爺爺官位再大,還能因為這點小事與自己作對?
不怕他天天派人去他們府上監視?
讓手下找東西把他嘴給捂住,一路雄赳赳氣昂昂地壓著去了皇城司。
“……”
皇城司。
此刻上峰空懸已久的副指揮揮下的百十號長隨、快行、勾當、指揮已恭候徐鹿鳴多時。
他們可是都打聽清楚了,這位新副指揮使來頭可大著,不僅有九皇子的人脈,在西南幹的買賣也大,一月幾十萬兩的銀子入賬,還是最近京城風頭無兩的姜太醫的郎君。
難得的是,如此多的頭銜落在他身上,他還是個一點架子都沒有的人。去哪兒都帶著從西北一直跟著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