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以為你要一起上來著。”
“那不能夠。”姜辛夷到屋裡的廢紙簍旁吐掉橘籽,“我沒有鞭屍的癖好。”
姜辛夷不是很想討論這個,他看了看自己編寫的孕夫手冊,問他:“小鹿,你要不要學一點接生的技巧。”
徐鹿鳴不解:“我學這個做什麼?”
總不能讓他去做接生漢吧,他願意,這個朝代的婦女、夫郎,也不會願意的呀。
姜辛夷沒有半分羞恥:“我好像沒有辦法對別人岔開腿,即使是慕荷也不行,你要不要親自來接女兒。”
“要!”徐鹿鳴懂姜辛夷的羞恥。
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一幕,即使是自己的親妹妹也不可以。但他願意把最狼狽最不堪的一面展現給自己。何況他還用了接這個詞。這讓徐鹿鳴感覺給姜辛夷接生是一件神聖而又很有儀式感的事。
“那好,你坐過來,我教你。”姜辛夷把徐鹿鳴叫到身旁,一點一點給他講起接生知識。
徐鹿鳴學得非常認真。
“……”
京城,宋懷山收到姜辛夷寄來的藥丸,分別找不同的消渴症病人試了試藥。
這些消渴症病人吃了驚為天人:“宋大人,這是什麼藥丸,可否也賣一些與我們。”
自皇帝病重後,太醫院收羅了不少消渴症病人,這些病人幫皇帝試藥的同時,同樣期盼得到治癒。能在古代得糖尿病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他們不怕花錢。
宋懷山沒有應承,而是先把藥丸拿去給皇帝服用,等皇帝的病症越來越輕之後,這才寫信問姜辛夷,可不可以多制一些消渴藥。
姜辛夷自無不可,治一個也是治,治一群也是治,索性一塊全治了。
隨著皇帝的病症減輕,接觸的政務逐漸增多,權力越來越少的九皇子近來十分暴躁,一回到府邸,便把暗衛們召過來。
“甲、乙兩個暗衛還沒有回來嗎?”
“調查個大夫,需要用到這麼長的時間?”
“都是些廢物!酒囊飯袋!”
打罵一通,發洩過後,他這才吩咐一個手下人問道:“去,給我打聽一下太醫院的消渴藥到底是怎麼回事?”
手下很快回來:“此事皆由宋大人一手操辦,屬下打探不到太多訊息。”
涉及皇帝,宋懷山定然不會把背後的姜辛夷透露出來,萬一有人不想陛下好怎麼辦。
“宋懷山!”九皇子聽到這個名字,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有種想把人生吞活剝的狠厲。
可他很快就收斂了情緒,親自去太醫院走了一趟,找到宋懷山:“宋大人,本皇子聽聞父皇近來病症好了不少,特來感謝宋大人。”
“都是下官應該做的,九殿下不必言謝。”宋懷山對上九皇子恭恭敬敬。
“沒有宋大人的不辭辛苦,父皇怎會好得這般快。”九皇子客氣道,“只是本皇子有一事不解,先前太醫院對父皇的病症束手無策,現今一下醫術進展這般快,是否是太醫院裡來了高人?可否請宋大人引薦一番,本皇子也想當面致謝。”
宋懷山沉穩道:“九殿下言重了,這消渴藥乃太醫院全力研製而成,何來的高人。”
九皇子左問右問見在宋懷山這兒打探不到什麼,憋悶不已時,有太監來報,皇帝召見。
他便把火壓在心裡,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