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蕭景元上樹摘果子下地薅蟲子,一張臉早上洗淨了中午就跟個花貓似的,知道自己衣裳髒了就不肯要蕭景元抱他,卻還知道給蕭景元遞果子吃的時候要將手洗幹淨了再拿。
西南蚊蟲毒蠍遍地都是,但在玉春身邊就好似自動退避三舍一般,蕭景元注意到玉春有個專門用來養蟲子的小瓦罐,他有時候不吵不鬧地看上半天,蕭景元湊近了才發現他在收集蜈蚣掉下來的足,不知道要用來做什麼。
有時候還會帶蕭景元去摘花吃。
蕭景元隨身帶著紙筆,不知道在寫什麼,也不讓玉春看,只說他現在認字不多,留著給他之後看。
玉春原本還很生氣,但一聽這劄記是給自己的,就又很高興地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一月之期已到,玉春還是窩在蕭景元懷裡不願意下來,只是這回沒哭,兩人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什麼,玉春“吧唧”一口親在蕭景元臉頰上,乖乖被玉舒城抱回了懷裡。
時璟奇怪道:“這回怎麼沒鬧?”
玉春捂著嘴,搖頭不肯說。
蕭景元朝他揮揮手,他和玉春說過,他還會再來見他的。
日月既往,春去秋來,西南的小世子同大胤的太子各自長大,迢迢相待。
他們常常寫信,有時一年半載,可以見上兩三次。
信的末尾,都是一句同樣的話——
不能常見,但願常念。
當初蕭景元寫在贈給玉春劄記上的話,他們的確都做到了。
而今歲月如流,朝來暮往,玉春在某個初夏的早晨醒來,茫茫然見到窗外有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桐花爛漫,落英繽紛如雲霧墜落,蕭景元長身玉立,手中執花,朝玉春遙遙看去。
在玉春十五歲的夏季,蕭景元遠道而來,賀他束發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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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桐花,有情竇初開的意思~if線到這裡就結束啦。
還有別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