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上倒沒說什麼話,魏少澤也是個怕冷的,裹得像頭山裡的熊還是覺得一張口就會灌一肚子冷風,憋了一刻鐘前腳剛進珍饈閣後腳就咧著個嘴又想笑又想哭地道:“你可真是個祖宗。”
小二給他們上了壺茶又端了壺溫酒過來,魏少澤朝他招手示意還是老樣子,喝了大半杯熱茶才緩過神似的道:“一開始我在國子學沒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又同太子去哪裡玩了。”
“後來再聽到訊息就是你進宮不久患了天花。”魏少澤心有餘悸地又喝了一口茶,“我從父親那裡聽來的訊息,人都快嚇傻了。”
玉春不好意思地抿唇朝他笑了下,“當時宮裡實在傳不出信……”
“算啦。”魏少澤擺了擺手,“我又不是不知道那會兒是個什麼形勢,你現在能平平安安地和我坐在一起吃東西,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家店的招牌是四喜丸子。”魏少澤將盤子朝他那邊推了推,“寓意很好,多吃點。”
他朝玉春笑著道:“順便告訴你個大事。”
玉春嘴裡塞著丸子朝他看了一眼,認真聽他說話。
“我明年打算參加春闈。”魏少澤翹著腿道:“你是我在國子學為數不多談得來的朋友,我可第一個告訴你了。”
“年少可貴,我在國子學耽誤了這麼久,再遲下去就延誤我當探花郎了。”他摸著自己的下巴道:“我高低得是個探花郎吧?”
玉春好笑地道:“是是是。”
“可春闈三年一次,明年……”
他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麼,而魏少澤朝他挑了挑眉,用口型道:“開恩科啊……”
的確,年關過後朝廷內有大變動,新皇登基,開設恩科廣納天下能人志士也再正常不過。
魏少澤挑了一筷子燉得軟爛的羊肚肉送進嘴裡,“你不在上京的這段時間裡,也確實發生了不少事情。”
“太子殿下不在,再加上今上有時懶政,楚王殿下監國大約一月之後也推脫不幹了。”魏少澤說到這裡不是他不想幹,而是他實在幹不了。”
玉春嚥下嘴裡的東西,慢慢道:“他至少有自知之明。”
魏少澤“噗嗤”一聲,“哈哈哈哈哈!”
他端著酒杯晃了晃,朝玉春示意自己一口喝盡,暢快地道:“終有撥雲見日這一天!”
玉春也給自己斟了酒,同他杯子輕輕一撞,滿眼笑意地道:“那我就祝來日的探花郎,一舉高中,早日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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