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珩心神微動,瞧著蘇清溪蒼白如紙的面色,心頭到底有些觸動。
怪不得,溪兒逃脫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回來。
秋玲跟在蘇清溪身邊多年,自然也是將那一身裝可憐的本事學的極好。
轉過身去,朝著謝玉珩磕了幾個頭。
“丞相大人,我們姑娘心中全是為著您著想的啊,不願您為難,姑娘自己不知道嚥下去了多少的委屈。”
“為了求大長公主答應將丞相府的宅子還回來,在大長公主門前跪了一夜,可我們姑娘身子本就弱,險些沒撐過來。”
“我們姑娘不說,不想讓丞相大人擔心,可奴婢卻不能不為了我們姑娘著想,不為了姑娘不平。”
謝玉珩眉頭緊皺,瞧著躺在床上的蘇清溪,眸色有些複雜。
“將你們姑娘帶回大長公主府吧,這裡環境不好,不利於她養病。”
聽著謝玉珩這話頭裡的意思,像是有些松動,秋玲微微鬆了口氣。
忙招呼著人來,將蘇清溪帶上馬車,往大長公主府去了。
人才剛一上馬車,蘇清溪便醒了過來,贊賞的瞧了秋玲幾眼。
“你是個機靈的,日後只要好好幫你家姑娘辦事,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秋玲笑著道:“姑娘就放心吧,瞧著丞相大人是不會再同您置氣了。”
蘇清溪輕哼一聲,卻不這麼覺得。
謝玉珩如今是把沈昭璃那賤人放在心上了,便是她說的話,也不那麼信了。
可她的父母都是為了謝玉珩才會過世的,謝玉珩合該管她一輩子。
無論如何,這謝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
卻說文淵大典那邊,第三場比試的內容,因不便讓人知道,便改為在大殿之中舉行。
幾位入選的學子,還可以再多休養兩日。
但這第三場比試還沒來,北涼的信使卻先來了。
驛館之中,楚雲崢聽著底下人的報告,眼底閃過一抹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