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璃也不急,挑著重畫的臉,細細打量一番後,甩開了手。
“書籍有載,南疆之人眼眸深邃,睫毛濃密,善弄蟲蛇,為己所用。”
“若本宮沒猜錯,你應當是南疆之人。”
重畫神色變了幾分,卻依然緊閉嘴巴,不肯開口,只是瞧沈昭璃的眼神多了幾分忌憚。
就是這幾分變化,讓沈昭璃心中更篤定幾分。
“南疆之人不理世事,且多為重情重義之輩,不論你為何在這裡,想必在南疆你一定有自己在乎的人。”
瞧著重畫有些緊繃起來的神色,沈昭璃唇角微揚,眼神卻冷的厲害。
“南疆起了叛軍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
“雖說,如今南疆叛軍已定,可若想尋個由頭派兵前往南疆,也並非難事。”
“你大可以什麼都不說,那便準備好讓你的族人,為你今日做所之禍,一起陪葬。”
重畫雙手捏拳,眼底驚慌一閃而過。
“你不過是大靖公主,怎麼可能調動北涼軍士,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沈昭璃盯著重畫的眼睛輕笑:“是啊,本宮自然調不動,不過是試探你罷了。”
“看來你不將旁人性命當回事,卻還是在乎自己族人的。”
“既是在乎,那本宮便不怕你不肯說。”
“北涼的軍士本宮是調不動,可本宮可以修書一封,送往大靖,南疆地處兩國交界,大靖出兵照樣可以踏平南疆。”
重畫也盯著沈昭璃,眼底有些狠厲。
“就算你能讓大靖出兵,可等大靖的軍士到達南疆時,你的手下早已經死透了。”
沈昭璃抬手掐住重畫的下巴,眼神冷厲兇狠。
“無礙,若本宮的人死了,自然有你所有的族人陪葬,便也不算虧!”
重畫到底是有些慌了神:“你瘋了?世人不是傳言大靖的長樂公主宅心仁厚,猶如在世神女?你怎麼能對無辜之人動手?&039;
南疆人善用蛇蟲,卻也不是每個人都會。
再加上南疆那地方本就瘴氣彌漫,地處偏遠,不是什麼好地方。
族人本就不多,且多半都是病弱體質。
他們根本就抵擋不住正規的軍隊。
沈昭璃手上力道更重幾分,在重畫臉上掐出血印。
“宅心仁厚卻也不是你們拿來挾制本宮的!”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心底最後的依仗是什麼,無外乎便是南疆的地勢和那裡的毒障。”
沈昭璃冷哼一聲,氣勢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