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崢微微皺眉,正欲開口,常老爺卻搶先道:“王上,此事證據確鑿,無需再查!蕭時縕既已染病,便是鐵證如山!還請王上依律處置,以正風氣!”
楚雲崢沉吟片刻,終是點頭道:“既如此,便依北涼禮法,將蕭時縕收押地牢,之後再作定奪。”
蕭興業聞言,如遭雷擊。
那地牢是什麼地方?他女兒金枝玉葉,怎能去那種地方受苦!
猛地站起身,指著常老爺怒道:“你、你們常家竟如此無情!攛掇王上送我女兒去地牢,你們這是要置她於死地!”
常老爺冷笑一聲,寸步不讓:“鎮南王此言差矣,婚前私通、染上楊梅瘡是你女兒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與這樣的女人成親,他常家的臉都要丟光了!
好在儀式尚未完成,一切還有補救的空間。
常老爺又用嘲諷的語氣道:“明知自己已非清白之身,還好意思厚著臉皮與我家子規成親。鎮南王,你可真是教女有方啊!”
蕭興業氣得嘴唇哆嗦,要是放在以前,常誠敢這樣跟他說話?
正欲再爭辯,蕭興業卻忽然眼前一黑,竟暈倒在地。堂內頓時一片混亂,下人慌忙上前扶住他,連聲呼喚:“王爺!王爺!”
蕭時縕也是淚如雨下,掙紮著想要撲向父親,卻被官差攔住。
官差不由分說,將蕭時縕押了下去。
堂內賓客面面相覷。原本喜氣洋洋的婚禮,竟成了一場鬧劇。
混亂之中,沈昭璃的嘴角掀起一絲微妙的弧度。她不緊不慢地舉起酒杯,將蜜色的酒液倒入喉嚨中。
“玉露瓊漿”麼……
真是好酒啊。
她看向一旁的魚鈴,魚鈴會意,立即湊了過來。
沈昭璃紅唇輕啟,輕聲道:
“告訴他們,可以行動了。”
……
一夜之間,鎮南王府便成了北涼王都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