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麼……”沈昭璃指尖撫過袖口暗紋,忽然輕笑出聲,眸子有些冷。
“靖安侯,就是這樣教養子弟的?”
趙卓被這聲輕笑激得青筋暴起。
他最討厭被說教。
他猛地扯開車簾。車內女子雖只綰著尋常雲髻,通身氣度卻如寒潭映月。
酒意頓時醒了兩分,卻仍梗著脖子道:“裝什麼貴人,還讓一個小小的馬車夫拿王後之名來壓我。你要真是王後,出門會只有這麼點排場?”
“而且,就算你真是王後,我也不怕!一個大靖來的外國人,在北涼囂張什麼?”
“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一記耳光,將他的話脆生生截斷了。
趙卓偏著頭,臉頰火辣辣地疼。
他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的女子。
她竟然敢打他?!
他是被趙家寵著長大的,就連他爹靖安侯都沒打過他一個巴掌。
她是什麼東西,敢打他!
他必要將她抽筋扒皮、五馬分屍!
待要發作,忽然,“當”地一聲。
一道寒光擦著他的耳畔,直直釘入車壁。
趙卓被嚇到了,身子僵在原地,不敢輕易動彈。
他看著那釘入車壁的東西——那是一把短劍。
劍身鋥亮,幾乎可以照出他的臉。劍穗上,玄玉還在風中輕晃。
不過……
這柄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