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死要面子。
沈昭璃也不拆穿,只是抬起指尖,順勢點了點小郡主的鼻尖,親暱地笑道。
“比去年長高了不少,性子倒是一點沒變。”
匡連月“哼”了一聲別過臉去,唇角卻悄悄翹起。
沈昭璃輕輕替匡連月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皺,溫聲道。
“北涼不比咱們大靖,規矩多得很。”
“明日北涼王壽宴,你跟著宋將軍出席,一言一行都關乎大靖的體面,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只是……皇兄怎會允你前來?”
她還記得,自己還在大靖之時,沈知瑾談論起匡連月,便經常搖頭。
“連月那丫頭性子太急,得好好磨一磨。”
這樣重大的場合,居然會派安寧郡主前來。
真不怕匡連月當眾把北涼宴會上的桌子給掀了。
匡連月頭一昂,滿不在乎地道:“呵,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本郡主。”
“本郡主都多大了,行事自然有分寸,絕不會失了大靖的風度。”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身後傳來一道清朗的嗓音。
“長樂殿下,安寧郡主。”
一襲墨藍色錦袍邁步走來,正是宋忱。
纖細的腰肢被一根玉帶綁著,襯得他愈發挺拔。
自南疆之毒被解開後,宋忱在慢慢恢複,氣色已好了許多,又變回了那個英姿勃發的少年將軍。
“方才,安寧郡主可沒與殿下說實話。”
將二人的對話聽入耳中,宋忱唇角微揚,語氣很平靜。
“她是聽聞微臣要出使北涼,便鬧著要同行,連陛下都攔不住。”
匡連月霎時漲紅了臉。
“胡說什麼?本郡主只是思念長樂殿下,才想來北涼……絕對,跟你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