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裝什麼情深?早做什麼去了。
假惺惺的,給誰看。
“長樂殿下吉人天相,當然沒事。”
“那就好……”
謝玉珩鬆了一口氣。
他總擔心沈昭璃在北涼舉目無親,被人欺負。
眾人說話的時候,南疆王厲天梟便手撐下頜,懶懶地靠在王座上吃葡萄,彷彿兩國之間的暗自較勁跟他一點關系沒有。
當今天下三分,大靖,北涼,東昌三個大國互相抗衡。他邊陲小國,自顧自便好,不摻和這些紛爭。
見雙方你一言我一語間,已經各自交鋒過,厲天梟總算是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各位。”
眾人皆看向厲天梟,安靜了下來。
南疆雖小,但南疆王的性格他們也摸不透,不可輕舉妄動。
厲天梟嘴角一掀。
“孤向來不喜拐彎抹角,有話便直說了。諸位今日來此,所圖為何,彼此心知肚明。”
“南疆雖小,卻運轉如常,百姓安居樂業,無需外人插手。若諸位是為勸降而來,便不必多費唇舌。”
“南疆,絕不會成為任何一國宏圖大業中的棋子。”
厲天梟這話說得很直白也很重。
一時間,方才還人聲鼎沸的宴席瞬間安靜了下來。只留下樂師彈奏的絲竹聲不斷。
謝玉珩下意識地看向宋忱,發現宋忱也正好看向自己,視線是難得地凝重。
厲天梟醜話說在先,接下來無人再提朝政之事。只彼此之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卻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宴席結束以後散場,宋忱率先問謝玉珩。“丞相覺得,如今該如何是好?”
他雖不喜謝玉珩,但如今國事當前,不是兩人置氣的時候。
謝玉珩沉吟後道:“南疆地勢特殊,易守難攻,若是能夠歸順,不僅能擴大大靖的版圖,更對用兵有利。我們不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