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然。蕭金然。”
蕭時縕腦子裡嗡地一響,原來是蕭金然!
她早知蕭金然原在俾縣謀生,因一心對付沈昭璃,才特意將他召來王都。
可萬萬沒想到,蕭金然在俾縣竟已娶妻生子。
蕭金然隱瞞此事,不過就是想在王都繼續逍遙,左擁嬌妻,右抱美妾。
蕭金然一死,他那遠在俾縣的妻子久等丈夫不歸,便帶著年幼的孩子一路尋來,直至今日,這公堂之上揭開了隱秘。
她是因計劃失敗,又失了清白,惱羞成怒,才將蕭金然餵了狗。原本想著蕭金然一介浪子,就算消失了也沒人追究,哪知他還有妻子和孩子。
薛懷胤靜靜地聽完,然後看向蕭時縕。
“那婦人親眼所見,蕭時縕,你還有何話說?”
蕭時縕的腦子轉得飛快。
在紙上寫道:“大人冤枉!前幾日確實有一具無頭男屍從鎮南王府扔出,不過那是我府上一個不聽話的下人,因冒犯了主子才被砍了頭。”
“這婦人說話實在是漏洞百出,既是無頭男屍,如何能確認那男屍就是她的丈夫蕭金然?本郡主與這婦人素不相識,她大概是走投無路、急需銀子,才會來汙衊本郡主。”
“更或者,她是受人指使……請大人明查!”
蕭時縕不禁慶幸,自己早讓花粟將蕭金然的頭砍下了。
還沒高興多久,結果這時,那婦人顫巍巍跪下,提高音量道:“大人,我有證據可以證明!”
“我丈夫的肩膀上有一塊燙傷的疤痕,那是多年前我灌開水時,不慎將開水澆到他身上所致,這件事我們村的鄉親都知道。”
“那具無頭男屍的肩膀上,也有同樣的疤痕,大人若不信,可以驗屍。”
一旁的仵作朝薛懷胤點了點頭,示意確有此事。
薛懷胤冷笑,這蕭時縕實是恬不知恥,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大聲問蕭時縕:“鎮南郡主,你還有何話說?”
蕭時縕啞口無言。
她就像是一隻被打撈上來、垂死掙紮的魚,可掙紮了半天,到底還是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