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恐怕不合規矩,這人是死刑犯,證據確鑿,畫了押的,沒有上頭的手令,您不能帶走。”
沈昭璃鳳眸微眯,天潢貴胄的氣勢立刻壓了過去。
“規矩?本宮的話就是規矩!”
“若問起來,便說人本宮帶走了,走!”
方槐額頭冷汗直冒,卻是連頭也不敢抬。
只得眼睜睜看著女人被段飛沉拎著,隨沈昭璃的馬車緩緩離去。
一直到車隊裡最後一個人過去,方槐才站直身子,擦了把額上的汗,轉頭有些兇狠地瞧著身後官兵。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現在可好,人被長樂公主帶走了,怎麼跟上頭交代?”
官兵縮縮脖子,伸出手露出幾道牙印。
“那女人就是個瘋子,這實在是抓不住。”
方槐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
……
馬車緩緩前進,離遠了那些官兵,周清韻才忍不住開口。
“這人你認識?”
沈昭璃神色略有些複雜地瞧外頭那女子一眼。
“若我沒看錯,那是我奶嬤嬤的女兒,名喚杜婉。”
覓寧聞言也是一驚:“您是說那是芳容姑姑的女兒?可婉兒生得那般貌美,怎麼可能是這個面容醜陋的女子。”
被段飛沉提著的女子,聽到這個名字,身子動了動,發出嗚咽的哭聲。
沈昭璃越發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看向覓寧。
“你帶人去後頭馬車上清洗一番,再將人帶過來。”
覓寧神色嚴肅地點點頭,忙起身下了馬車。
周清韻瞧著沈昭璃,面上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