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什麼替,若不是你輸了第一局的鬥詩,此刻已是必贏之局,來搗什麼亂啊,趕緊走開,別在我等面前礙眼。”
匡連月本就氣憤謝玉珩輸了第一局,此刻所言半分顏面也沒給他留。
謝玉珩面上仍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藏於大袖下的手卻是捏得指尖發白。
“第一局是我失誤了,但本相棋藝尚可,最後一局讓我上,或能拿到這三座城池。”
“長樂殿下,莫要爭這一時意氣。”
“這三座城池對大靖而言太重要了。”
瞧著謝玉珩一副為國為民,絕無私心的模樣,沈昭璃便覺好笑。
“方才你讓本宮認輸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怎麼?如今瞧著能有扳回一城的機會,便上趕著來搶本宮的功勞了?”
“這三座城池是本宮爭取來的,本宮可比你清楚有多重要。”
況且,謝玉珩棋藝用尚可二字形容,實在有失偏頗。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謝玉珩可說是少年得志,所有精力都放在寒窗苦讀,科考做官一事上。
作畫下棋這等閑情雅緻的事情,謝玉珩少有時間鑽研。
這些年來,謝玉珩每每與她下棋。
為了照顧謝玉珩的自尊心,她都不著痕跡的輸給他。
倒真讓謝玉珩覺得自己棋藝高超了。
實際上,玉京城中隨便拉出一個世家子弟,棋藝都與他不相上下。
謝玉珩面色微黑,語氣重了幾分。
“公主,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該以大局為重。”
沈昭璃瞧著謝玉珩,眼底有些玩味。
“謝玉珩,你除了同本宮下過棋,可還同旁人下過嗎?”
“有些人啊,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