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讓他一個人拖著傷腿翻山越嶺去王爺府搶人?這像什麼話?!
姚鈞搶先一步安撫我道:“我的腿不打緊,而且我也不會和寧王發生正面沖突。今天跟你說這些並非臨時起意,你按照我的囑咐做就是。”
我咋可能放心:“那這樣,我陪你去,不叫宋硯。咱們掰不過周冬的大腿,要救小錚必須得靠平王,所以這事還是得我辦。”
“平王若是靠得住,不用你說情也會伸以援手;若是靠不住,你說情又有什麼用?”姚鈞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回絕了我,“小欽,你能平安回來已經是萬幸,我不能再讓你冒險。”
我明白我沒法再說動他:“哥……”
姚鈞俯身摸摸我的頭頂:“哥的心願就是爹能安享晚年,你與小錚能平安快樂。現在你和爹都做到了,就差小錚了——你就成全哥這一次,好麼?”
我低頭抹把眼眶,沒再跟他爭辯。
166)
姚鈞離開時已經快到七月底,差不多的時間,山莊收到了一封邀請函——是上官鐵柱的親筆,大意是歡迎宋硯在中秋那天蒞臨論劍現場與眾武林俠士以武會友友好交流。
派件的小哥說今年珠峰論劍的規矩是各大門派都只能推舉出一人參賽,獲得參賽名額的選手可以直接登上珠峰角逐“天下第一”,而其餘人除了觀賽之外還可以找在場坐鎮的前輩大拿挑戰,只要贏過一人,就可以正式參賽。
宋硯無門無派,上官鐵柱算是給他直接保送了,省了個爭入場券的步驟。
有了這邀請函,宋侯爺像是打了雞血,每天起早貪黑練功幾乎沒跟我一起吃完一頓整飯,只有夜裡能安安靜靜在我身邊躺上幾個點兒。快到出發前的一天晚上我做了個不咋好的夢,天矇矇亮人就醒了,醒了之後就拄著臉看著他,忽然感覺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實——天底下居然有宋硯這麼十全十美的人物,這麼十全十美的人物居然輕而易舉被我拐到了手。
“怎麼醒這麼早?”他閉著眼睛問我。
“就想看看你,”我摟上他,一陣心慌,“就我陪你去麼?南宮問他不去?”
宋硯慢悠悠說:“去,但他說他不比試,只當看看熱鬧……你怎麼了?”
“沒啥,就是想下次論劍也陪你去,不止這一次,”我也不知道我在顛三倒四地說個啥,“下次是十五年後,再下次是三十年後,再再下次是四十五年後,再再……不行那時候咱倆夠嗆還能走得動了,那就還能走得動的這幾次,都讓我陪你去行不?”
“……”
宋硯睜開眼睛,睡意沒了。
眼見他開始大腦宕機,我尋思著找找補,不想他快我一步出具了分析報告:“是不是我這陣子陪你的時間太少了?”
我一時語塞:“啊?沒,沒有……”
他認真思考:“明明就有。”
說完,宋侯爺身體力行地翻了個身,相當霸氣地把我裹在懷裡。我被他那偉岸的胸肌夾得好懸窒息,嗚嗚著告饒幾聲,只聽他鄭重宣佈:“今日就算告假,不練了。方才你說陪我去論劍的事我都準了,除了這些,你還有沒有別的想做的?跟我說說?”
“……”
謝邀,已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