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雙手:“謝陛下!”
周大福把扇子豎起來,嘴角驕傲揚起——那扇子上,塗著兩個圓潤的漢字——“信物”。
我湊近瞅瞅,邊上還有一串小字和一個紅戳——紅戳是周大福的大名,小字是“皇帝手書,特賜姚欽,仿冒必究”。
“……”
81)
周大福這人沒啥皇帝架子,脾氣好胃口好,像極了我那隔壁村趕集買了個西瓜都得繞道給我分一半的二百五大爺。領了扇子後大瓶子給我們幾個張羅了一桌飯局,吃吃喝喝話話家常後啟程回宮,順道捎上了我。
然後的事我就見怪不怪了——在現任平王光明正大地夾帶私貨下,我和宋硯被打包塞到了一頂轎子裡——照這麼發展下去,我總感覺她下一步不是直接讓周大福給我倆證婚,就是把我扒光了塞進宋侯爺的被窩裡。
“我說侯爺啊,您看看咱倆要不找時間跟你表哥談談?”我拿著周大福禦賜的扇子扇來扇去,越扇越上火,“或者你單獨跟她談?反正我是拗不過她了,這事還得靠你。”
宋硯沒表態,估計是在構思指令碼。
我接著說:“你這麼立整個大小夥子,京城裡跟你登對兒的千金小姐成把抓,就算娶不了鶯鶯也能找著個合適的姑娘家結婚過日子——不是我跟你危言聳聽,再讓她這麼折騰下去遲早得給你正緣耽誤了。”
玩歸玩鬧歸鬧,我這人皮實,大瓶子給我下絆子頂多延長我和柳岸的進度條,可宋硯不一樣——宋侯爺的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更何況人家本來就是個直男,找個媳婦舉案齊眉,把侯府重新過出人氣兒才是正道。
“我覺得鶯鶯說得對,”宋硯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對她,其實並無男女之情。”
“……”
不是誰問你這個了?淨給人添堵。
我倒吸一口涼氣:“聽我說,咱現在得集中精力解決主要矛盾,主要矛盾是你表哥瞎拉皮條的問題,你跟鶯鶯的事我改天再幫你分析行不?”
宋硯閉上眼睛,表演了一個四大皆空:“不用,我已經明白了。”
“……”
我是真想給他一杵子。
“明白了就好哈,”我咬著牙說,“那關於我說的主要矛盾,侯爺您意下如何呀?”
宋硯還是一副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的死出:“有些事我還沒明白。”
“……”
我抬手照著他的腦瓜頂就是一扇子——這小子是被左丘乒乓的黑魔法控傻了?大白天的撞的哪門子邪?
宋硯捱了我一招,依舊不動如山。
“回去我就跟表哥說,讓他別再給你惹麻煩。”宋侯爺看向我,“至於其他的事……我會自己想清楚。”
我扭頭看向窗子外頭,懶得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