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了他一眼,然後揪起公孫學往外大步走。周冬在後頭跟我熱情拜拜,我自動無視他,跟旁邊的公孫學說話:“剛才那位是寧王周冬,我倆說話你都聽見了,好兄弟你得保個密,我爹這事不能讓人知道。”
公孫學還沉浸在震驚中:“令尊,令尊居然……”
“哎呦喂!這可不興亂說!”我一把捂住他的下半張臉,“我得回家一趟,不能帶你過去,你接著去青樓花天酒地,有啥事讓鶯鶯照應著,賬算我頭上——記住了,管住嘴管住腿少扯閑淡多喝水!”
公孫學連忙點頭。
我撒開手把他放生,轉身就往老姚家的方向瘋狂跑酷,但是由於後背還有個剛隔夜的傷,非但跑不快甚至看起來有點兒半身不遂。更倒黴的是這陣子京城客流量激增,道路建設還跟不上去,導致我跑一步走三步中間還得停兩步,冷不丁就被純路人蹭下後背,疼得我老淚縱橫。
“啪!”
正當我默唸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時候,身後一個爪子直接搭上了我的肩膀頭,差一點兒就給我造成了二次傷害:“臥槽你他……嗯?”
一扭身,本祖安選手被迫終止發揮。
就在我斜後方,突然冒出來的姚錚看著我,然後不等我說話,拉起我的手就走。
我懵圈了:“小……”
“噓!”姚錚捏緊我的手指,“跟我走。”
51)
姚錚把我領到了一個小衚衕裡,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觀察一遍,然後邊盯著四周邊跟我說話:“二哥,你肩上有傷?”
“哦,”我睜眼說瞎話,“睡覺落枕了,沒啥毛病。”
姚錚狐疑道:“你昨晚……在永安侯府睡的?”
“……”
喂重點明明是我這個偉大哥哥報喜不報憂用拙劣的謊言安慰弟弟而不是在哪睡的覺好不!
“先不提那個,我有急事,”姚錚飛快地說,“我是騙寧王帶我出來的,既然他剛才跟你說過話了,那接下來我就長話短說。”
我點點頭,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姚錚這孩子一向靠譜,現在他的面部表情告訴我,他要說的絕對是和老爺子相關的大事。
“如今京城中流言四起,我雖不知道真相如何,但是請二哥務必盡快回家告知爹爹,”姚錚壓低了聲音,“長公主比武之事另有蹊蹺,這幾日京中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只怕不久就要生變——此等關頭,你們務必謹言慎行。”
“……”
“記住了嗎?”姚錚問。
我微笑點頭——資訊有點兒多語速有點兒快讓我逐字逐句背下來是不可能了,反正四捨五入就是要出大事了。
“那就好,我得回去了,”姚錚轉身要走,臨邁步前說道,“還有,那姓公孫的我瞧著不大靠譜,二哥,你那傷還是找個正經郎中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