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杯酒下肚,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再看宋硯,他卻只一味地夾菜,手邊的酒杯愣是沒動過。
我問他:“侯爺,你咋不喝酒呢,這酒可帶勁了!”
宋硯垂著眼睛,臉色鐵青。
周大福無奈地瞥我一眼:“那個宋硯啊,來來來,咱倆碰一杯。”
宋硯卡頓了一下,然後放下筷子,僵硬地把酒杯端了起來。
我沖周大福呲牙笑了笑。
宋硯悶下了那杯酒。
我盯著宋侯爺的臉,盯著盯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點兒事——宋硯剛才還不是這個臉色,怎麼上了飯桌突然就……完了完了我想起來了,我我我倆那天那啥不就是因為喝了酒嗎!
而且那天……正好也是在船上!
他大爺的,就這麼繪聲繪色地情景再現了!
我的腳趾開始施工,只好硬著頭皮往遠離宋侯爺的方向坐了坐。
這酒我是喝不下去了。
“對酒——當歌,人生幾……喝!”
周大福起了個高調,然後被一個酒嗝卡住了嗓子眼,一頭栽在了桌子上。
宇文克拄著下巴,半睜著眼睛,瞅著像是在犯迷糊。
公孫學幹脆“嘔”一下子吐在了空壇子裡。
我也有點兒上頭:“喝多了?”
公孫學眯著眼睛:“沒,喝猛了……”
“啪——”
隨著公孫學話音落下,夜風襲來,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劍劈開——三個拿著兵器的黑衣人彷彿是從天而降,打眼一看就是電視劇裡那種職業殺手。
我瞬間就醒酒了:“臥槽!”
這這這又是啥劇情!
宋硯把酒杯朝前扔了出去,同時抽刀上前。公孫學和宇文克也醒了,倆人果斷抄起武器,一併殺了過去。
周大福睡得呼呼像頭死豬,我咬緊牙關把他拖到了角落,用老母雞護崽的姿勢把他保護在了身後。宋硯宇文克公孫學分別和這三個殺手單挑,根據我的粗略判斷這些殺手的武功水平直逼宇文克,目前戰況是宇文克這邊略佔優勢,宋硯處於上風,公孫學在被ko的邊緣反複橫跳。